他往沈黎的方向走了两步,步步紧逼,凝视着沈黎,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看来,他当真连你也骗了。”
秦若谷忽然就觉得心情好了些,转过身,步伐轻快了不少。
沈黎莫名其妙,她快步追上去:“秦指挥使是什么意思?”
秦若谷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
他就知道,在霍煜的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可以利用的,没人可以特殊。
哼!
秦若谷的心情很好,出了皇宫,他还特意对沈黎道:“快天黑了,我送郡主回府吧。”
沈黎才刚刚要拒绝,秦若谷又道:“顺便路上郡主还能同本官说一下案发经过,以及宋氏和李家的关系,这对顺藤摸瓜很有用。”
想到原本自己就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牵扯出户部和李璟然的事,沈黎还是上了秦若谷的马车。
咦?
秦若谷马车里的味道不再是此前的冷梅香,反而带着一阵清新的栀子花香。
倒是鲜少有男人会用这个。
春见也不敢多嘴,就规规矩矩地紧挨着自家小姐。
上了车,气氛一度尴尬,沈黎也感觉浑身不自在,开口打破了这一层死寂:“秦指挥使想问什么?”
“宋家是不是有其他人在上京城?”
沈黎点了下头:“宋蓉蓉的兄长,宋武在。”
“那会不会是他撺掇宋氏行刺厉王?”
“我怎么知道?”沈黎不悦地皱了下眉,“这些难道不是秦指挥使自己应该去查的吗?我能说的,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秦指挥使应该去查查李家,而不是用送我回侯府的借口来盘问我。”
秦若谷依旧还是冷着脸:“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问什么都是审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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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抱歉,本郡主不是你的犯人。”
“可说不准。”秦若谷阴恻恻地笑了笑,“本官听说,王爷今日遇刺是因为去找郡主,而郡主彼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锦绣坊?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郡主和宋氏勾结,谋害王爷。”
“你有病吧!”
沈黎没想到这个人的脑回路竟然回分岔成这样,她这个告状的居然会被当成疑犯。
“实在不好意思,郡主还请见谅,我们南镇抚司一直都是这样,看任何人都会觉得有嫌疑。”
秦若谷嘴巴上是道歉了,但还是继续追着问:“郡主还没有回答本官的问题,到底为什么郡主会和周二公子出现在锦绣坊。”
“吁——”
马车忽然急刹车,沈黎都和春见挤成一团了。
车夫赶紧道:“大人,有人拦车。”
秦若谷哼了一声:“谁敢拦本官的车?”
他的马车上可是有特殊标记的,且不说南镇抚司这四个字了,就是他秦家的马车也没人敢拦的。
“是,是……厉王殿下。”
沈黎眼睛忽然一亮,她率先掀开帘子,厉王府的马车已经挡在了中间,寸步不让。
青岚也往这边走过来,她正要下车,秦若谷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郡主还没回答本官的问题。”
“有什么问题,需要本王未来的王妃亲自回答秦指挥使?”
对面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尽管霍煜脸色苍白,一看就是病秧子,但却能感受到他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