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野跟沈秋池道别后,忙从沈氏离开,直奔周宅。
开车途中,他一个劲地在脑海中搜索,到底是谁把谣言泄露出去的?
应该不是之前在早餐店碰到的那个女佣。
沈氏公司虽然谣言飞起,但并没有向外传播,而是在他可控的范围内荡漾。
难道——又是厉砚修告的密?
周亦野到了周宅,小跑进大厅后,便看到周林茂拄着拐杖站在中央。
浑身压迫性的气焰,不容小觑。
他知道自己这一关是过不去了,索性硬着头皮直接上。
“父亲。”
周亦野话音刚落,迎面就被扔过来一个茶盏。
大厅内服侍的管家跟佣人们纷纷被惊吓到。
好在茶盏里面的茶液已经冷却,并未烫伤他,只是额头被磕破了点皮。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跟沈秋池纠缠不清,你是纯粹听不进去是不是?”
周亦野额前的发丝被浸湿,带有兽性地狼目,死死地瞪着周林茂。
好在在做无声的宣战。
他看到他的反抗后,燃烧在眸中的火苗,犹如被浇了热油,挡都挡不住。
“你个混账东西,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好吃好喝把你供养长大,没让你继承家业,更没要求你做过什么,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母亲生下你。
这句话硬是卡在周林茂的嘴边,没有说出口。
虎毒不食子。
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说这么伤人的话。
“父亲,我喜欢沈秋池。”
“我这辈子只认她,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娶任何女人。”
“您就成全我吧。”
周亦野还是了解周林茂的,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只要主动跟他服软,他肯定会松懈口风。
但他没想到,周林茂在这件事情上,根本没得商量。
“沈秋池是有家室的女人,她的丈夫还是厉砚修!”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会把我们整个周家,还有你大哥,二姐跟二姐夫,通通葬送到无底深渊!总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沈氏那边,我会亲自跟沈秋池谈撤股的事情,你若是再敢背着我跟她私下见面,以后就别想出这宅院半步,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周林茂说完这些话,胸腔起伏地转过身,不再看周亦野。
他对他太失望了。
“凭什么!”
“我自愿入股沈氏,您没资格撤股!”周亦野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彻底破罐子破摔,“秋池跟厉砚修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她一直想跟他离婚。”
“您张口闭口地一直在说周家,在您的心里,名声比家人更重要是不是?”
周林茂被他气的眩晕,险些没站稳。
还是管家上前将他扶住。
然后苦口婆心的劝:“小少爷,您就听老爷的话吧!”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
周亦野的表情十分委屈,甚至还有荧光闪烁在眼眶里。
在他们眼里看来,他此时此刻的举动,无非就是在无理取闹。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次若是再袖手旁观地放开沈秋池,就真抓不住她了。
周亦琛在这个时候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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