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他找我也没用，我找不到卖电视的人。”沈东升不想再谈这个话题，笑着说，“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搞了两瓶好酒。”
“有！”沈振南说道，“只要你找我喝酒，啥时候都有时间。”
“那行，我先走啦。”沈东升起身告辞。
双手插兜来到外贸科，屋子里没人，桌子上沾着一层灰，都在桌面上写字了。
“沈书桓，冯小敬，这两个混蛋结了婚，都不来上班？”
沈东升忍不住吐槽，找一块破毛巾打扫卫生。
半个小时后，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见马天霸，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大叔。
大叔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老弟啊，亲爱的老弟。”马天霸用力拥抱沈东升，“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马哥，有啥好事想到我了？”沈东升打趣。
“当然是大好事，来来来，我给你介绍。”马天霸拉着他的手，来的微笑大叔身边，“这是我的顶头上司，柳局。”
“哎呦，柳局好。”沈东升故作惊讶，赶紧跟他握手，“柳局快庆祝。”
柳震鸣摆摆手，“老弟，别叫柳局，你还是叫我一声大哥吧。”
“柳大哥，快坐快坐。”沈东升请他坐下，转身去隔壁的资料室，“我去泡茶。”
暖水瓶里没有热水，他打开背包拿出来三瓶可乐，快速撕掉标签。
出门笑道，“暖瓶里没水了，今天咱们换换口味儿，尝尝来自美帝的汽水。”
两人顿时来了兴趣，马天霸笑道，“老弟，你可能不拿酱油忽悠咱。”
“这话说的，酱油哪有可乐好喝？”沈东升拧开塑料盖子。
两人倒是听说过可乐，民国时就有这种洋玩意。
“天霸啊，咱们今天也开开洋荤。”柳震鸣举起瓶子，“干杯！”
“干杯！”
“干！”
可乐被他们喝出茅台的感觉。
可乐入口，有着甜味儿，碳酸刺激感，咖啡因微妙的苦味。
“不错，味道不错。”柳震鸣竖起大拇指。
沈东升发现他瞄了一眼门口，转身去把门关上，直接反锁屋门。
再打开电灯泡，随手拉上窗帘。
“两位老哥，都不是外人，有话就直说吧。”沈东升说道。
马天霸和柳震鸣对视一眼，同时放下手里的饮料。
“东升，接下来咱们兄弟三个就是闲着唠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马天霸笑道。
“我明白。”沈东升点头。
“那我就直说了，你还能弄到电视机吗？”马天霸压低声音。
“我也直说吧。”沈东升摇摇头，“那个黑商已经去了省城，好像叫什么李四爷。”
“李四？你确定是李四？”柳震鸣皱起眉头。
“应该是他。”沈东升再次点头，“震鸣哥认识他？”
“听说过！”柳震鸣说道，“他手里应该有货，东升，给我引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