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一边观察给沈昭月喂饭的齐铭一边吃饭,吃了半天,碗里的饭也没少几口。
齐铭终于受不了:“不吃饭就都滚!”
护卫们吓得精神一震,全都埋头碗里狼吞虎咽起来。
沈昭月也知道他们总盯着自己这一桌,这两天,齐铭的各种贴身照顾,看得的看不到的,估计他们也都猜得到。
羞耻感漫了上来,沈昭月摇摇头示意不吃了,一个人上了楼进了房间。
齐铭看着沈昭月的背影微微发愣,片刻后,吃完饭,也上楼去了,但是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我进来了。”
不用等沈昭月回答,只是个进门前的信号,免得太突然吓到她。两息后,齐铭推开门走了进去。
沈昭月安静地坐在凳子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呆呆地看着自己依然用竹板固定的十根手指。
离了芳菊,她自己什么也干不了。可齐铭要带着她走,于是这两天她任何事,都只能靠齐铭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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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也很尴尬,但是这两天已经渐渐有些习惯了,他冷着张脸问:“解手吗?”
沈昭月头低着,但是点了点。
齐铭又伸出两手放在她面前:“左手大,右手小。”
沈昭月用手在齐铭的右手上点了一下。齐铭便拿来溺盆放在沈昭月脚边,然后照旧用一根缎带蒙住了自己眼睛。
“冒犯。”
齐铭伸手将沈昭月拉起,捞起她的裙子,掖在她的腰带上,接着两手拽住沈昭月的裤子,在尽量不碰到她的情况下,把裤子拉了下来。
一阵不大的尴尬声响后,齐铭的胳膊被碰了一下,他回过神来,俯身把沈昭月的裤子拉上来,再把裙子放了下去。
拿开蒙眼布后,齐铭看见盆里的液体,突然就愣怔了。
这两天都是在野外,但是现在是在客栈,所以他还得去倒……
沈昭月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在心里恨了一遍把自己弄成这样的林钰,接着又觉得自己好像添了太多麻烦,实在是个废物,立马蹲下身去,企图用手腕把溺盆捧起来自己去倒。
“不用,我来。”齐铭按住她的手臂,接过溺盆,“你要是拿不稳弄身上了,我岂不是还要帮你……”
洗澡。
毕竟还没有彻底明确哑奴就是沈昭月,剩下两个字齐铭没好意思说出来,端着溺盆走了。
关上门,齐铭站在外面叹了口气。
他只希望哑奴一定要是沈昭月才好,否则这两天如此照顾,难道他又要多娶一房妾室不成?
沈昭月在房里,好半天才想明白齐铭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一个人红了脸,又在心里咒了一遍林钰。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吃过早饭,连干粮也没备,只装了些水就上路了。
“下午就能见到你娘了。”齐铭对沈昭月说,又冷着脸,“你最好是她的女儿。”
沈昭月不为齐铭的威胁所动,因为她当然会和沈晴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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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青州一处不大的民宅。
四五个身着粗布衣裳,但是身形高大动作利索的男人分别从四个方向靠近了这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