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看沈昭月,眼神严厉:“你也不能和任何人说我病好了。”
“我不说。”沈昭月立马捂住嘴。
马进了山,颠簸许久,沈昭月屁股都疼了,才在一幢木头搭的屋子前停下。
齐铭先下了马,进了屋去,在屋里找东西,好一阵不见沈昭月跟进来。
出去一看,原来齐铭按自己的身高挑了匹府里最高大的马,可沈昭月个头小,半挂在马背上,想下下不来,像只小猫似的。
“王爷……对不住,我,我就来了……”沈昭月害怕又奋力地朝下伸着腿。
齐铭走过去,一把将人捞了下来,扛进屋里。
“歇一会儿,待会儿带你进林子去打猎。”
“王爷,我不会打猎。”
时间长了,老是“钰儿”“钰儿”的容易提醒自己是在骗人,“妾身”说不出口,“民女”又不能说,沈昭月就开始满嘴“我”了,这样自称倒是舒服自在。
“你给我当眼睛,帮我找猎物。”齐铭偶尔也这样。
准备好了弓箭,带上水囊。两人共乘一骑,沿着一个缓坡,进了林子。
这林子广而深,林中落满树叶,不远处有山泉流水潺潺声,今日还有些阳光,照进林子里来,倒也是一副独特的景致。
沈昭月帮齐铭留意林中出没的动物,可兔子毛茸茸的,沈昭月不舍得它死,看见一头小鹿经过,也没告诉齐铭。
“那头鹿是你亲戚?”齐铭终于忍不住开口。
“您怎么知道是鹿?”沈昭月感到惊奇。
“从前猎的鹿多,听得出声音。”鹿已经走了,齐铭道,“可惜了,鹿茸补血最佳。”
沈昭月睁大眼。凌王这是知道了……他喝的药里掺了她的血?可是她明明已经很注意了,每次都把药熬得很苦,以保证能盖过血腥味。
“你手腕不是受伤流了些血吗?正好可以吃鹿茸补补。”齐铭又道。
沈昭月放下心来,看来只是简单地以为她受伤失血而已。
这一趟进林子,终是什么也没猎到,只在回程的时候,齐铭听见声音,抬手从天上射下一只肥硕的大雁来。
大雁拔了毛架在火上烤得香气四溢,稍微放凉后,两只腿都给了沈昭月,齐铭只吃了很少的一部分。
沈昭月感到不好意思:“王爷,您就吃这么一点儿,吃得饱吗?”
齐铭严肃道:“你要怀孩子,紧着你吃。”
沈昭月捏着香喷喷的大雁腿,突然一下顿住,脸通红,不吃了,也不敢说话。
齐铭又说:“明天可不许拦着我射兔子和鹿了,要让你怀上孩子,本王也得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沈昭月抱着腿,想找个地洞钻一钻,心想明天一定不拦着凌王猎任何动物了。
山里静得很,屋里篝火跃动,柴火烧得裂开,发出轻轻的声响。
就在沈昭月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羞耻,以为齐铭不会再开口,要继续吃烤雁肉的时候,齐铭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丢给沈昭月。
“这是今晚要学的,你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