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轩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上一秒还满脸笑意的张弛，此刻已经脸色阴沉。
王明轩心思急转，举起酒杯解释说：“秦凡，你是想把寇洁叫来吧？”
“算了算了，咱们三个男人喝酒，叫她一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
一边儿说话，王明轩一边儿疯狂的给秦凡使眼色。
“明轩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看见张弛脸色阴沉的瞬间，秦凡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听见王明轩为自己圆场，他立刻点头说道：“明轩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功，我也是为他高兴，所以就想着叫几个熟人一起热闹热闹，既然明轩说不合适，那咱们就算了。”
眼看他及时反应了过来，王明轩松了口气。
转头再看，张弛的脸色虽然依旧阴沉，却并没有抓着秦凡的话语不放。
虽然他看的出来是王明轩在帮秦凡圆场，可就凭一句话，他也不想太苛责秦凡。
在这之后，张弛明里暗里的批评了秦凡几句，随后就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表情。
秦凡吓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之后就明显收敛了许多。
冲着王明轩感激的笑了笑后，他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管三人关系多么的亲密，说话做事还是要先看一看场合和氛围。
不管怎么说，张弛都是上级领导，自己不能仗着往日交情而太肆无忌惮。
也正因为秦凡的一句话，本来好端端的酒局变得不欢而散。
张弛与二人喝了几杯酒后，借口还有事情要做，就中途离开了酒局。
王明轩和秦凡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苦涩。
等到送走了张弛，二人返回包厢，秦凡直接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
“瞧我这张嘴，怎么能在副书记面前说那种话！”
王明轩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叹了口气说道：“人家毕竟是副书记，就算和我们坐在了一张桌子上，那也是有着差距的。”
重新落座后，秦凡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果然还得是当大官才行。”
“我要是省委书记，你看他现在敢不敢给我脸色看！”
“行了行了，明明是你的错，怎么还抱怨起来了？”
王明轩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可心中却是明白，秦凡远比自己更加渴望升迁。
早在自己被下放福利局的时候，秦凡就无比渴望上位。
后来靠着张弛鸡犬升天当了副乡长，他已经很久没有职位变动了，现在出现相关的想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和他比较起来，王明轩就要平淡许多了。
不管是之前的办公室主任，还是现在的凌平县县长，其实他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方。
要不是张弛对他极为器重，恐怕他压根就不会想着与别人竞争什么。
当然了，王明轩也不是觉得秦凡的上进心是错误的，他只是觉得秦凡有些偏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