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刘似锦瞪了一眼严小敏,重新拿起报纸来看,那意思很明显,不想搭理她。
自知理亏的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起身勤快地整理着家里的卫生。再不干点活,她真怕刘似锦厌恶她到极点。
这几年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严如在干,她偶尔搭把手。刘似锦为这事不知道说了她多少次,她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今天他生气了,她必须好好表现表现。
刘似锦瞧着像是在看报纸,其实眼神空洞无聚焦,心思不知道飞去了哪儿。
娶这么个不省心的媳妇,真是看走眼了。
年轻的时候觉得严小敏长得好看,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顿时心动。年轻那会儿也没这么虚荣,自从他成为团参谋,她就越来越不像话了。
以后得盯紧些,不能让她犯错误,那会连累自己。要是屡教不改,他真的会采取措施,将她赶出去一个人自生自灭。
他受够了。
严小敏看刘似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很害怕,看样子冷战又要开始了。
陈楚楚和傅浩喆都在为回京都做准备,特别是傅浩喆,不但买了车票,还买了一堆零嘴。
带了两瓶茅台,两条大前门香烟,要见老丈人,他总得好好表现表现。
陈楚楚也是第一次去见父母,从记忆中知道,父母是很疼爱她的人。他们就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十分宠爱。
父亲陈远,是军区总院的内科主治医生。妈妈胡玉梅,是妇科主任。
原主打小在家属院长大,隔壁住着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外科医生,她管他叫韩爷爷。
韩爷爷就一个人,妈妈总是照顾他,家里做了啥好吃的都要分给韩爷爷一份,每次都让她送过去。
要是爸爸妈妈送去,脾气古怪的韩爷爷会大声拒绝,将人赶出来,还骂得很难听。只有她送去,韩爷爷非但不骂,还给她讲故事。
讲鸡鸭鹅身上的骨头,经脉结构,兔子和猪的五脏六腑是怎么长的。
刚开始听她了很害怕,不敢离开,怕韩爷爷骂人。
听着听着就不怕了,感觉他讲得还挺有趣。再后来,她看韩爷爷给兔子开刀,完了缝合。
宰完的兔子还让她拿回家炖了吃肉,她可高兴了。有肉吃,谁不高兴?
吃了几只兔子,韩爷爷就让她给兔子开刀,整理完了炖汤吃肉,她的手越来越熟练,韩爷爷很高兴。
爸爸妈妈也高兴,买了不少兔子送给韩爷爷,他们一老一少比赛着给兔子开刀,摘除心脏,摘除肺叶,摘除肝脏,摘除小脑。
她从小学,初中到高中都跟在韩爷爷身边学习外科手术,本来要去读工农兵大学,名额被人挤掉了,没去成。
高中毕业在家里闲了半年,没想到韩爷爷忽然走了,她很悲伤,爸爸怕她继续待在家里总是陷在悲伤里,厚着脸皮托了人,给她弄到南方军医院实行。
23号一早,傅浩喆让雷鸣开车,带着他去军医院接了陈楚楚,两人直奔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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