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偏过头，将滚烫的脸颊埋进王大壮的肩颈处，不敢再看，耳根红得几乎滴血。
洛寒衣的情况也稳定下来。
冰寒灵力与入侵的阳气在王大壮的引导下，逐渐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甚至开始自发地缓慢流转，将残余的药力一点点逼出、化解。
她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唇瓣，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颤音的气息，身体虽仍有些发软，但那股焚身的欲念和走火入魔的危机感已大大减弱。
她缓缓抬起眼帘，看向近在咫尺、正闭目凝神为自己疗伤的王大壮。
面罩遮住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紧蹙的眉头和专注的神情，额角亦有汗珠滚落。
方才发生的一切，如同幻梦，却又无比真实地烙印在身体和记忆里。
她的目光复杂到了极点，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被看光触碰的羞愤，有对自身无力与狼狈的痛恨，也有对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那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难明的情绪。
更让她心神微乱的是，此刻两人灵力尚未完全断开，那残存的、微妙的共鸣感，以及灵魂深处某种仿佛被“安抚”甚至“标记”过的异样感，让她看向王大壮时，心底竟生不出预期中的强烈杀意或厌憎，反而有种.......奇特的平静与隐约的亲近？
这感觉让她既困惑又不安。
终于，王大壮感觉到两女体内的灵力基本归于平稳，药力也被化解了七八成，剩下的只需她们自行调息便可逐渐清除。
他缓缓收回了渡出的阳气，睁开眼。
目光首先对上的是洛寒衣来不及移开的视线。
那目光中的复杂让他心头一跳，连忙避开，转而看向怀里的洛凝烟。
她似乎恢复了些力气，正偷偷抬起眼看他，与他目光一触，立刻像受惊的小鹿般重新埋下头，只是环在他腰侧的手臂，却不知何时收紧了些。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的沉默。
王大壮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寂，声音带着疲惫和一丝不自然，“两位仙子.......感觉如何？体内灵力可还平稳？”
洛寒衣率先坐直了身体，尽管动作还有些僵硬。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勉强恢复了往日那清冷的姿态，只是微红的双颊和略微闪躲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多谢.......道友相助。”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尽量保持着平稳，“灵力已无大碍，残余药力.......我等自行运功便可化解。”
洛凝烟也慢吞吞地从王大壮怀里挪开，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和衣物，声如蚊蚋，“嗯.......好多了.......谢谢.......”
王大壮松了口气，起身走到一边，捡起地上仍在微微发光的手机，停止了录制。
他背对着两女，操作了几下，然后转身，将手机屏幕面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