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争!此为国害,必将祸及天下!”朱由检对于各种朋党都厌恶至极——皇帝都讨厌朋党,这没问题,但是朱由检这个皇帝对朋党的憎恶程度还要远高于一般皇帝。
这当然是因为朱由检本人登基之后所处的天下环境。
天下虽未大乱,但也频频四处示警,不论是西面南面东面一直没有断绝的农民起义,还是北面分裂的蒙古、崛起的女真、投靠了女真的蒙古以及剩下的四处乱窜的蒙古人……
以及,朝中收不上来的赋税,空虚的国库,已经非常沉重的赋税,不知道有多少钱的大族和官员,内外勾结结成朋党的太监和官员,彼此连城一块自成一派的官员,内部分出来了无数派系的士人党派……
就在这大明内忧外患之际,在正需要全天下团结一致的时候,这群人——这群乱七八糟的朋党,还在朝堂上争来斗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攻讦对方的机会,然后一点子正事儿都不干!
凡是朝廷决议要做什么事情,或者商讨对某件事情、某个人的态度和处理方式等等,这些人就开始了——一个个都牢牢地立足于自己的门户党派上,以门户党派划分立场,而完全不在乎国家利益,不在乎天下大义,丁点不为大明考虑!
什么忧国忧民,没有的事儿!
就算是有什么忧国忧民的事情——那也得把敌对的党派干掉再说。
这叫什么东西?朱由检作为这个天下的主人,作为皇帝,作为所有人的君主,他对于这种行为真真是充满了厌恶之情。
而愤怒和厌恶之外,他也感觉到了些许忧虑:九千岁,他的大明现在就有一个九千岁,而众正盈朝……东林党倒是很喜欢这个词。
所以,这最后一个充满了嘲讽的例子,不会是说的他的大明吧?
这话可完全不是什么好话——而恰巧恰巧,在自己之后,大明就没有皇帝了,自己就是最后一个大明天子!
所有的迹象,都让朱由检不得不往最坏的情况去想,这也让他这些天以来愈发的焦躁了。
不光是他身边的太监,就连大臣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近些日子以来越发飘忽不定的脾气。
而不少人也都已经从中意识到了问题:如果一切正常,那么皇帝的脾气不会如此;如果日后一片光明,那皇帝更不会这样;只有当情况不妙,一切并不顺利,甚至走向恶劣的时候,皇帝才会……
虽然他们不知道皇帝自己有几个“君主”列表,可这不妨碍他们进行推测,并且觉得皇帝极有可能会从这画布上获得什么单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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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两派一起被敌军抓走了?”刘彻懵逼,这在他身上可谓是难得一见。
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
这叫什么事儿?朝堂争斗,出现朋党不算什么奇怪之事——虽然他肯定不太乐意见到——但只要皇帝脑子清醒手腕正常,那么总也能把各种朋党的规模控制在一定限度之内,也能把党争控制在一个范围。
这种情况下,朋党的成员之间联系并不十分紧密,皇帝想要分化并不算困难;而朋党之间的敌对也完全是关乎朝堂利益,不至于到生死大仇完全不可调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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