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标也被正式收押进了看守所,剃了光头穿上了囚服。
按照相关规定,姜永标在押期间,是允许亲人探望的。
他的老姨也在可以探望的第一时间,申请了探视。
探视室内,姜永标的老姨坐在冰凉木凳上,一个劲的往面前不远的铁门后面张望。
走廊内一阵脚步声传来,姜永标双手被铐在前面,跟在一名管教身后出进了探视室。
“永标啊!”
看见姜永标穿着囚服,胡子拉碴的样子,让他老姨心疼不已。
看见自己的老姨,姜永标强忍着泪水。
管教将他手上的手铐解下:“会见时间十五分钟,你们自己注意点。”
“谢谢,谢谢警官。”
姜永标勉强挤出一抹笑:“老姨,你怎么来了,小超他怎么样了?去了大医院有没有变好一些?”
“小超很好,你姨夫在医院照顾他呢,省城大医院的医生说小超的病还有得治,只要坚持吃一种叫什么抗结核药,他就还有希望被治好。”姜永标老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黯然。
“是吗!那可太好了。”姜永标听见这一消息,整个人都很激动,有一种这一切都很值得的感觉。
“老姨,你不要怕花钱,钟总答应我,小超看病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支付,一直坚持到小超病好为止,你们就尽管放心的治病吃药,千万别跟他客气。”姜永标提醒着。
“他的确是花了不少钱。”
“永标啊,老姨对不起你,是我们一家拖累了你,要不然你也不至于在这里面待着。”
“你别这么说老姨,要不是你和姨夫养活我,我说不定早就饿死了,只要能够治好小超的病,我做什么都值得!”
······
罐头厂,总经理办公室内。
“兵哥,阿标的老姨去看守所看他去了。”
“阿标的那个弟弟,看病看得怎么样?”钟远兵问道。
“那个肺痨鬼,简直就是一个吞金兽,省城的医生说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想要活命就只能吃一种进口的抗结核药,光是一盒药就要80多块钱,他一个月得吃四盒!”这位新上位的小弟撇着嘴,巴巴的说道。
一个月四盒,也就是三百多块钱,相当于一个正式职工全年的工资了。
心中默算出这个数字,钟远兵的脸上也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兵哥,你真要给阿标弟弟出笔钱啊?这一年可就是4000块钱,而且那医生说,这药只要他一吃上,就不能断,否则一但断了以后,病人就会有抗药性,再吃也没用了,最后就只能等死了。”
钟远兵听的有些烦躁,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死不死谁儿子!现在那个案子还没判,我要是不出这笔钱,阿标随时可以反咬我一口,到时候更麻烦!”
“先给他表弟看病,等法院判完阿标转进监狱以后再说。”
尽管有些肉疼,但是钟远兵也不得不暂时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