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伶伶轻声打断:“比赛结束后再说这些。”
比赛结束。
刘晨阳再次沉默下来。
他眼神也由挣扎不定,渐渐凝聚。
“比赛结束,即刻解约,我退役。”
“把后续接的那些活动跟代言完成后……”
刘晨阳慢慢摇头:“你不用认为一纸合约,可以拿我当个木偶。我对于你现在跟那些人的勾当,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你若感觉鱼死网破没关系,那就鱼死网破。我能把这里的黑暗,把我为何要擅自解约的事情公开。你想起诉可以在任何地方,我仅保证,你这辈子别想有机会堂堂正正回国!”
他接着点了支烟:“工作就按工作去谈,你不讲情分,我犯不着跟你讲。就算在这,我想走你说的这一步,为何要跟着一家在北美飘摇求存的公司。我完全有渠道能够直接成为布克公司的签约拳手,他会有办法让你老老实实放人。”
蒋伶伶没去反驳:“你会这样做吗?”
“我不想这样做,如果你非拿合约逼我做这些蝇营狗苟,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我一定这样做!伶姐这个称呼,是在我心里,你是我伶姐。若姐姐去害弟弟,他还执迷不悟,说他傻X都是夸赞!”
“现在解约不可能。”
刘晨阳斩钉截铁:“那这场比赛也没可能进行。”
蒋伶伶嗓子动了动:“咱俩真要走到彻底翻脸那一步吗。”
“我是孤儿,无亲无子的话,不会跟你翻脸。我有父母,有妻儿,就不可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直到,布克威胁不到我生命的时候,被其它的人所威胁。你还是没看懂,布克为何要求我输,不去要求库尔特输?这是美国,他既想赚钱,又根深蒂固有着许多白人至上主义的极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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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特是这些人的典型代表,他的各种言论你应该见到过。他说,没有任何一个亚洲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能力跳出他们定的规则!臭水沟里的一种思想,你在认同的同时,要求我认同的同时,该移民了。道不同,何来相谋!”
“而且你到现在都没看出来,我怕的不是库尔特,伯比,乃至于更高层次的那些人。我怕你将来没脸面对蒋叔叔,你自己说,他很多年前的一场比赛,血染满了擂台,是你的噩梦。他拼的动力是什么?是比赛吗?他回国的原因是什么?是这里赚不到钱吗?”
“他拼了命坚守的一切,终是崩塌在了他唯一女儿的身上!伶姐,对你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伯母去世那么早,蒋叔叔用自己一切哺育你到现在。他付出如此,是让一个黄皮白心的女儿对着他的脸去扇耳光……”
“你别说了!”
蒋伶伶抬起了视线。
刘晨阳嗤笑:“我不说可以,你怎么能不敢听。怕啥,怕我现在打电话给蒋叔叔,把他给活活气死啊。你简直太优秀,儿时最好的邻居可以害,亲生父亲可以害……”
“闭嘴!”
蒋伶伶失措抬手。
刘晨阳轻而易举抓住她手腕,将人甩开。视线既冷且温和:“姐,你头昏了,需要好好冷静冷静。你如果还冷静不了,咱俩关系会崩,两家关系也会崩。你可以约束很多人,约束不了我。你能夺走我一切,我还有母亲,妻子,国内的资源。”
“我现在困,需要休息。睡醒后,唐人街的张记,咱们再聊一次。不过我希望,再聊天的时候,咱们立场是一致的,可以在金钱之外有些哪怕是同在国外的老乡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