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清醒,不会因为这次的突发情况改变什么。我要打下去,打到我不想打为止。既然我在北美仅剩下这些价值,应该把价值最大化。”
蒋伶伶惊疑难定。
他不怕,她有些怕了。
可此时没办法再多说别的。
如果根源上起了冲突,再说就势必是分道扬镳。
俩人之间的合同,本没那么刻板严谨。
“晨阳,你先稳一稳,咱俩回头再聊这个。”
刘晨阳点了支烟,压着心里因陈雨竹导致的浓浓负罪:“伶姐,每个人都是一个家庭。你我,雨竹,所有员工。既然一块在北美,应该是个整体,大家庭。可现在家庭成员出事了,我不知道是谁做的……能怎么样?只能用实际行动去告诉那些暗中的蛆虫,那些卑劣阴毒的行径,行不通!”
“你真的不用因为她有太大负担……”
“没负担?像你一样把受害者催眠成给咱俩添麻烦的人么?像你一样,把她物化,什么都用钱来解决吗?伶姐,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自私到极点的安慰之言,听来刺耳!”
“我也知道你认为在国内,一样可以有大的发展。但我不想去拿那种环境下的钱,我受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非议,氛围!我如果从北美离开,只会永远离开公众视线。前提我要钱,要能让自己让家人朋友此生都不会因钱受困!”
“这些钱,我应该在这里拿!”
蒋伶伶沉默了数秒:“别说了,你现在没有任何理智。比赛还有几天,咱们这几天里随时都有时间聊,没必要在电话里把一切说清楚。”
……
酒店门口的事,在当地还是掀起不小波澜。
有些事,并不是想瞒就能瞒住。
但舆论多少都有顾虑,并没直接提到他名字。只将这件事塑造成,公司员工被流浪汉袭击。
医院里的刘晨阳电话不停,来自国内。
除了家人朋友,还有她。
如果不是这种关心。
刘晨阳几乎快认为她根本对自己就没感觉了。
解释着,安抚着。
接下来,他除了来医院,就是在进行原来认为没必要的训练,发泄心里那股复杂纠缠的感性和理性。
多严重的偏执,在听到母亲小心翼翼的担心,听到徐璐央求他回国,淡去大半。
人终究是个整体,不单单在为自己而活着。
比赛,如约进行。
如训练中状态的他,面对动作变慢,破绽变多的对手。十回合比赛,第一个回合结束。
击溃对手的身体和心态之后,他回到车上属于私人的空间平息片刻,叮嘱保镖去医院。
距离媳妇预产期还有不到二十天,想回国陪着。陈雨竹手术后,伤势在一天天好转,他准备过去打声招呼。
没办法不回去,来也肯定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