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阳听不到两人谈话,疲到极点,一梦无形。
做梦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跟格勒比赛后,两帮教练团经纪人打了起来,沦为闹剧。梦到格勒找到他想二番战,他一脚把人踹出五米多远。梦到在卧室休息,徐璐在偷亲自己……
嘴唇有点凉。
刘晨阳睁开眼,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半天方才梦醒。
是蒋伶伶,在拿水帮他沾嘴唇。
他有些触动,注意着外面昏黑的天色及她略有血丝的凤眼:“伶姐,几点了?”
“晚上十一点。”
刘晨阳在她搀扶下起身,拿起水一饮而尽,又找出来手机。
蒋伶伶没拦着他:“让人帮你带饭去,想吃啥。”
“中餐吧,清淡点的。头有点懵,耳朵疼,是不是穿孔了……”
“这么拼命的打法,你说呐。”
“不拼打不赢,格勒比我厉害,总不能给国人丢脸。”
他低头翻动着手机,再次给父母还有妻子都发语音报平安。怕没精力聊,说犯困,将手机放下。
“你蒋叔叔来过。”
“嗯,怎么?”
“他不想再继续打下去,担心安全上的事。”
“有啥担心,出门有保镖。难不成还跑医院来暗杀我,又不是拍电影。”
“那你什么打算。”
“没打算,债还完就不在这呆了。伶姐,打几场能还完债务。”
“欠张世海多少?”
“他前后一共垫出来不到十八个。”
“这场比赛我替你算过,公司一共可以赚2.4亿美元。先全部给你用,再打两场,接一个国际男装代言,可以完全补完。最多三个月,没问题。”
“那我欠公司怎么办?”
“熬到年底,就不用欠了。或者想轻松点,还完学校债务,可以卖掉学校。”
“好不容易做到现在,卖啥。”
刘晨阳若有所思:“我这几天身体比赛不了,想回国一趟。”
蒋伶伶摇头:“不行,你最好在这安静养伤。好了之后,先给你安排个比较容易应付的比赛……知道你啥心思,忍着。见过几个做大事的男性,会痴迷儿女情长。”
她劝说着,古怪瞥了眼他还浮肿着的侧脸:“帮你擦点药,国内带来的跌打药,应该比这些老外的药消肿快。”
刘晨阳没听清她说啥,苦恼顿生。
出来都小俩月了,不回国……再拖下去,都该生了。
可蒋伶伶说的也没错,欠这么多,不趁热打铁,占据主导。还拖拖拉拉儿女情长,不像个男人。
“疼,疼。”
正走神,棉签戳到了脸上。
蒋伶伶坐在床头:“忍着点……”
“味太难闻。”
“良药苦口,刺鼻。”
刘晨阳眉头频跳,疼痛着。眼角余光注意到了她光洁无暇的脸蛋,近距离,皮肤还挺好,挺漂亮。
以前都没认真看过,当男人了。
半尺之遥,香水味也慢慢压过了药味儿。
他认真端详,抬手捏了捏她脸蛋,手感不错。
蒋伶伶抖了下:“你干啥?”
刘晨阳被戳的生疼,忙撒手:“你还挺有女人味。竟然没人追,瞎眼的真多。”
蒋伶伶怎品这些话都不对:“什么叫有女人味,我本来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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