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一杯下去,奇怪的被她所影响,再无法克制。
说着,喝着,时间流逝着。
桌上零食没怎么动,只有酒下的最快。
他早想酩酊大醉一场,忘掉一切。什么都不去思考,只是喝下去,喝到拿不起酒杯为止。
寻常总会被条条框框所束缚,束缚着,越勒越紧,喘息困难。真的抛开,哪怕暂时,亦飘然木讷。
两瓶酒喝光,又是两瓶。
刘晨阳快看不清楚对面坐着的于茉莉,表达,开始勉强:“睡什么觉,醒醒。你特么不让我睡,你也别睡!”
叫不醒人,他走过去,强行晃了晃。
得不到回应,刘晨阳呆罔中,坐在了她身边。
想歇会扶她回床上休息,可一坐下,再没有任何时间观念。
……
浑浑噩噩,度日如秒。
刘晨阳再醒来之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三点?
自己是睡了十个小时,还是三十四个小时?
他费力看着日历,大年初一,新年伊始。才确定,只睡了十个小时。
头若裂开,身边的于茉莉仍自熟睡。
他拼命记忆,都只能记起第二瓶红酒下去之前的事。大约是,都喝的原地休息,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人身上都有被子,该是家里的保姆看到两人,找来给盖上的。
刘晨阳费力坐起,胸腹翻涌感让他迅速跌撞冲进了洗手间。
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
刘晨阳漱了漱口,撑着回到沙发前,不愿动弹分毫。
他的电话,于茉莉的电话,更是扰的人头疼欲裂。
刘晨阳如梦初醒,才发现手机上至少有四十几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是于秀凤打来。
他看了看被遮挡的摄像头,猜到了她打这些电话的原因。
盘桓着接通,刘晨阳解释:“于姐,我跟茉莉昨天都喝多了,这会都在家里客厅睡着……”
于秀凤皱眉:“她醒了没。”
“还没有。稍等,我把摄像头掀开。”
“不用,没事就成,帮忙照顾她一下。但,下不为例,不能她小孩子,你也陪她胡闹。”
刘晨阳答应,暗暗侥幸。
得亏是在家里喝的,那个保姆是于秀凤的人。不然俩人集体失联,自己有一百张嘴都没办法跟于秀凤解释清楚。
挂断,有脚步声响。
刘晨阳看是保姆,把人叫了过来,让去买解酒药。而后,拍了拍于茉莉:“醒醒,吃点东西去。”
于茉莉扒拉了下:“别,别碰我。”
刘晨阳叫不醒她,斜靠着沙发,懒得再动弹。
他暗暗苦笑,反思。
怎么就喝成了昨天那样,他明明不想过度饮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