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阳模糊可以猜到她生气的原因,只是无法理解。
不管江芷兰还是自己妹妹,都要小上一些。他也明确告诉她,她们俩在荣城呆不了几天。就这么区区几天,便能反应剧烈如此。
他昨晚就不该带她来这。
心有所累,刘晨阳一时没了再哄她的精力。回家,看妹妹跟江芷兰招呼他吃早餐,笑着说不饿,回了卧室。
被窝里余香犹存,枕边一根她的头发安安静静的贴在上面。刘晨阳突感烦闷,坚定的意志进而开始摇晃。
他本不是犹豫不决的个性,包括感情上。
李雨欣,田甜。两个感情路上的过客,阵痛期后,也无影无形,仅偶尔回想起来才稍微有那么几分影响不到什么的涟漪。
只有她,屡次想快刀斩乱麻的时候,次次无法自控。
母亲反对,妹妹不看好,父亲嘴上不说大约对她也有成见。只有他自己,一往无回的深陷其中。
可这份热情究竟还能持续多久?
摒弃那么多悬而未决的干扰,都无法顺利复婚,以后又该如何?
就这么无名无分的相处下去,听她说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炮友之言么。
炮友,她想象力可真丰富。
哒哒哒的脚步声,进了房间。
是江芷兰端着杯牛奶,往他走来。
“阳哥,去吃点吧,剩好多呢。你自己辛苦做的,你都不吃,我跟媛媛吃着也没意思。”递过去,她试探问:“璐姐是不是有点不乐意我住这儿……”
刘晨阳自然笑笑:“她工作确实着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牛奶我喝,早餐是真吃不进。”一口喝完,将杯子放在桌上:“我得洗个澡,再休息下。下午的车票对吧?我订个闹钟。”
江芷兰眼眶微红:“你别怪我,我是故意装作看不出来你们俩关系。”
“怎么会怪你,真没事。”
“好了好了,真服了你们。跟专业演员一样,眼泪说掉就掉。明明我啥也没做,被你们哭的感觉自己多罪大恶极一样。”
江芷兰涩然,破泣而笑:“那你好好休息,不用订闹钟,到时间我会来叫醒你。”
……
刘晨阳确实有困意,加上酒意初散过度清醒下跑动太多,洗澡都有些轻飘飘的。
睡是睡着了,一点都不踏实。
学校那边已经开始招生,加上一些其它工作。时不时,会有电话打进来。多半是些好消息,却也波澜不惊。
初次办学,初次招生。
利润薄弱到可有可无,费尽心思跟搞教育那帮人打好关系。营销又别出心裁,招生顺利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只有一千出头的学生名额,招生期限足够。招满,无非时间的问题。
到下午被闹钟吵醒,他还有些昏昏沉沉,如同做了一场片段化的梦。
洗把脸,情绪稍缓。
他随便收拾两件衣服,又打给了徐璐。
自个生不生气次要,主要得出远门,不把人哄好总有些于心不安。
“干嘛,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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