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身体因素,无法参赛。”
“假如我把自己手打断,全都解决了,对吗?”
“别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刘晨阳看了眼正等自己吃饭的妹妹跟江芷兰:“我说的每句话都是深思熟虑过的,国奥会肯定参加不了。对你,对蒋叔叔带来的损失,我只能道歉或尽力弥补。至于我本人需要面对的后果,伶姐按照违约条款公事公办就成。”
“你认为我会起诉你!”
“我倒希望伶姐可以起诉我。”
“你这小子……”
蒋伶伶缓了缓:“一周时间能抽出来不。”
“一周可以。”
“那你把时间给我一周,赛前训练取消,怎么样。”
“还是得参赛?”
“你蒋叔叔这辈子都极少求人,为你低三下四去求那些趾高气扬的老外。你认为,你一句不想参加对得起谁。我现在不管你练不练,能不能赢,名额不能浪费。”
“我考虑考虑。”
蒋伶伶无语:“我都退到这份上,你还考虑。小晨阳,你是真有点欠揍了。”
刘晨阳心态浮动,不知该再说什么。
他总不能跟蒋伶伶说,现在不喜欢聚光灯。更不能把自己心里那点别扭,完全坦言。
人多少都会碰到一些不愿意去做,又非要去做的事。
又听到了妹妹喊声,他先且挂了电话。
……
回桌上,刘晨阳顺便拎了箱啤酒过去。
刘媛看哥哥没递过来,主动去拿:“这么好的天气,环境。吃饭没点酒,多遗憾。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墨迹。菜都等凉了。”
“没让你等我。”
刘媛哼哼:“芷兰,你看这人还有救没。总拿别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江芷兰不迎合她,笑着帮刘晨阳开了酒瓶:“阳哥没需要救的地方,倒是你,人品有待商榷,不知道能不能挽救回来。”
“我哪得罪你了。”
“害我坠湖的时候得罪我了。”
谈笑中开始动筷。
期间刘晨阳被妹妹追问的实在有点烦,索性把通话内容跟她提了提。
刘媛倒还记着蒋伶伶这个人:“伶姐够给你留面子了,你想毁约,人都没考虑起诉你。”
“她起诉倒还好,这样的话顶多赔点钱,心理负担不会太大。现在被人情世故套的,有些身不由己。”
江芷兰认真:“那就参赛呀,又没什么坏处。反而好处多的,数都数不完。万一能拿到世界冠军,说不定这个时代,都会记着你。”
刘晨阳喝了杯啤酒,顿了顿:“现在是不参加,找不到回绝借口了。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江芷兰跟着他举杯,却因太凉,只沾了沾:“你不爱打拳啊?”
“我以为我喜欢这一行,后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前期去参赛,除了那点情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钱。要不是我妈认了我这个儿子,让我钱上压力变小,我现在应该还耗在里面。”
江芷兰试探:“你不像特别爱钱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