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海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露出了高傲的神色。
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挺直了腰板,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山下走去。
……
宰相府,雕梁画栋的正厅内,檀香袅袅。
宰相沈群端坐于太师椅上,面色阴沉。
礼部尚书鲍青来回踱步,肥胖的身躯随着步伐晃动,官服上的绣纹也随之颤动。
他满脸焦躁,不时地用手帕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杨业,简直欺人太甚!”
鲍青猛地停下脚步,愤愤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夺西山的功劳!”
吏部尚书秦德义坐在一旁,也是一脸的不忿。
他身材瘦削,留着一缕山羊胡,此刻胡须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是啊,宰相大人,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秦德义看向沈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那西山匪患,可是我们筹划了许久才……”
他欲言又止,瞥了一眼沈群,似乎有所顾忌。
沈群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慎言。”
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群放下手中的佛珠,轻轻叹了口气。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杨业变了?”
他语气平静,却如同惊雷一般,在两人耳边炸响。
鲍青和秦德义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疑惑。
“变了?”
鲍青不解地问道,“他不是一直都是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吗?”
秦德义也接着附和道:“是啊,除了会溜须拍马,还会什么?”
沈群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以前的杨业,或许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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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意味深长,让两人心中更加疑惑。
“装出来的?”
鲍青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宰相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沈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想想,那西山匪患,连彩凤将军都吃了败仗,杨业却能以少敌多,一夜之间拿下西山,这可能吗?”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沉默了。
他们仔细回想整个事件,越想越觉得蹊跷。
刑部尚书娄兴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终于开口了。
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语气也十分沉稳。
“宰相大人的意思是,杨业一直在藏拙?”
沈群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或许吧。”
鲍青和秦德义却立刻反驳。
“不可能!”
鲍青连连摇头,“那杨业是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飞黄腾达了,何必等到现在?”
秦德义也表示赞同。
“是啊,他之前为了讨好梁家,在所有人面前低声下气,那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沈群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们啊,还是太小看他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语气深沉。
“杨业的变化,绝非偶然。”
“他突然剿匪成功,又突然继承爵位,这一切都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