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帝心中暗道,随即面带微笑地看着花卿桧。
“左相,这里面证据有王厚官匪勾结的证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这臣没有……”
“那王厚是你力推担保给朕的,如今出了这等事,罚你半年俸禄,你可以有异议?”
“老臣没有。”
“既然都没有,那就退朝吧。”
南昭帝说完,恶狠狠地拍案而起,甩袖离去。
御书房内,南昭帝将周折摔在地上。
“他妈的,花家竟敢拥兵自重,私采金矿,这是要谋逆造反吗!”
老太监偷偷看了一眼桌上南栀秘密寄来的信,不禁吓得满头大汗。
“陛下,这…这可是真的?”
“花家现在如日中天,陈淳朴的罪名也的确有蹊跷,所以信中内容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如何是好?调兵遣将除掉花家?”
“不可,花家势力根深蒂固,贸然动手恐会一动则牵全身,导致整个大魏都乱了。”
老太监看到南昭帝忽然笑了出来,不禁疑惑道:“陛下可是有对策?”
“当然,朕乃千古一帝,怎能没有对策,这卫渊就是朕下的一手好棋,用他的浑蛋劲来对付花家,让花家和卫家斗去吧,到时候朕在其中和稀泥即可。”
“陛下圣明,但老奴疑惑一事,卫渊手下兵马不多,如何能对付了花家?”
“这就是朕的高明之处,拟密令,封卫渊巡察御史身份,赐龙虎符可调动大魏境内所有守城军。”
老太监大惊:“陛下,您不是最担心卫家掌兵,那卫渊虽纨绔但也姓卫啊。”
“无妨,虎符给卫渊,龙符给南栀,他卫渊想要调动兵马,需要找南栀商量才行,朕的女儿,朕放心!”
“陛下英明!”
“未来后世,一定流传着朕的传说,以废棋破世家门阀的掣肘,奠定我大魏南家的万年江山!”
南昭意气风发的双手背后:“天下为盘,门阀众生皆是朕的棋子,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朕的掌心之中!”
花家书房,满地狼藉。
花卿桧把不少价值连城的瓷器都摔了,名人字画也都撕了。
“一百万两黄金!”
“那可是足足一百万两黄金啊!”
“卫渊,我他妈要让你死,还得是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王厚死了他不心疼,大不了再培养一个。
花卿桧心疼的是黄金,情绪激动地把香炉摔碎后,敲门声响起,管家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花卿桧双目赤红地看着管家:“我不是告诉过你,谁都不能进来,你最好有充足的理由,否则打断你两条腿!”
管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
“家…家主,汪…汪守鹤,还有朱大才子在会客厅求见。”
“不见,今日谢绝见客……”
花卿桧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老夫还是见一面吧。”
花卿桧让婢女简单整理易容后,沉着脸走进会客厅。
汪守鹤与朱思勃起身行礼。
“岳丈大人!”
“丞相大人!”
“今日老夫身体有些不适,所以直接开门见山吧,你们来有什么事?”
“岳丈大人,黄金被卫渊藏起来了!”
花卿桧老眼露出精光:“守鹤你说什么黄金,老夫怎听不懂!”
“岳丈大人,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汪家做什么的你也知道,天下土夫子九门都归我汪家掌控。”
“寻龙分金看缠山,小沟出嘴,大沟有腿,不大不小在肚里……我们土夫子可不单单能用风水定位墓穴,还能用风水发现矿脉。”
“所以你封地花园岭的有金矿我早就知道,也想偷偷开采,可惜被你发现了。一年矿产五百石,满打满算也就挖了一年,不算大概三千两银子的人工成本,全给那卫渊做了嫁衣。”
花卿桧别有深意地看着汪守鹤:“贤婿现在才说,可是已掌握了证据,准备抓我花家的把柄?”
“岳丈大人,一百万两黄金,谁不眼馋?特别还是损失惨重,伤筋动骨的我汪家……”
“妈的,王厚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他不光是我花家的人,也是你汪家的人吧?”
汪守鹤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对朱思勃笑道:“你来说吧。”
朱思勃铺开地图,一指齐鲁青州与汝豫两省相交的地方。
“苍龙山,这是花家经营多年的底牌!”
花卿桧瞪了一眼汪守鹤,没想到他眼线这么多,连花家这种隐秘的底牌他都知道。
朱思勃继续道:“想要去江南那就必过苍龙山,凭借卫渊的智慧,绝对能看出,这里是最适合伏击……”
花卿桧伸手打断朱思勃的话:“这个纨绔,他有个屁的智慧!”
“真的是这样吗?”
朱思勃取出一张宣纸:“丞相大人请看,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卫渊房间找到的。”
花卿桧看了一眼半篇《洛神赋》,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这是那卫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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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他,他写字还是我教的,笔迹不会错。”
花卿桧沉下脸:“如果他真是装的,那这卫渊的确是才华横溢,而且善于隐藏,欺骗了天下人……等等,怪不得他要去赈灾,没了南昭的监视,他在外不就是放虎归山,龙入大海,能随便地大展拳脚了?”
朱思勃笑着点头:“所以他绝对能看出来,苍龙山是个最佳伏击地点,他还有非走不可的理由,那么他就只有一条路,去泽城调动守城军。”
花卿桧点点头,南昭帝身边都被渗透成筛子了,每天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各大世家的眼线,天天哔哔自己是什么千古一帝,就是一个穿着龙袍的跳梁小丑……
“我们可以让泽城守将,魏忠武在碰到响马那一刻,临阵倒戈!”
“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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