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当即就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皇太孙,一时有些心慌。
她晌午出去才发现灵巧与他见面,这会儿,他该不会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吧!
“皇太孙殿下安好。”
她站稳脚跟,行了一礼。
萧庭朝却毫不在意这些虚礼,从袖中拿出一块粉色的绣帕,放在木寒夏的跟前,轻声笑道。
“偷听本宫话的人是不是你?”
果然,萧庭朝起了疑心。
想必他如今这么坦然,一定是找人调查过这块手帕是只有她手里才会有的。
木寒夏心里一下就慌了,但面色不显。
“殿下,您手里的手帕确实是奴婢的,只是不知为何到了殿下手中?”
她状似无辜模样,一脸疑惑:“不知殿下所说奴婢偷听,是从何而来?”
“这手帕既然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木寒夏摇了摇头,解释道:“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只是这手帕自从奴婢来这儿的第一天就不知怎么丢了,后来找了许久也未曾找到,毕竟只是一条手帕而已,奴婢便没放在心上,殿下若是不信,等事情结束后,殿下可差人去问问与我住在一起的清荷姑娘,她是一直都知道的。”
或许是木寒夏说得情真意切,竟一时让萧庭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略略皱眉,心里虽然疑惑,但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不久后,木寒夏重新回到萧谨言身边,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替他倒酒满茶,伺候在身侧。
此时,大家都对这次秋猎讨论得差不多,便尽情享用眼前的美酒佳肴。
郭氏瞧见木寒夏回来,不免又想起方才丢面子的事,脸色微微一凝,嘴角划过一抹冷意。
她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小口。
“本宫听说芷儿才情冠绝京城,原本今日想瞧瞧她,不曾想她身体抱恙。”
“不过谨言今日既然另外带来了人,还是芷儿身边的丫头,想必这才情也是不错,不如趁着如今这大好日子,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郭氏脸上划过一抹狞笑。
跟她作对的人,可向来都是没什么好下场。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通房丫头,竟然还敢还嘴,这若是放在太子府,她必定要狠狠惩罚。
在座大臣以及家眷也纷纷觉得很有道理,便一同点了点头。
木寒夏暗暗叫了一声不妙,这郭氏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儿。
如今怕是要紧紧咬着她不松口了。
“太子妃,奴婢身份低微,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她想拒绝,可郭氏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神色冷了几分。
“怎么?你这是想拒绝本宫?”
郭氏眯起危险的眸子,哼了一声,眼里露出一抹冷意。
“如今本宫跟各位大臣都在这里等着,你莫不是想大不敬?”
听到这话,木寒夏内心复杂又心酸,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应。
恰好又有一个妇人顺势轻声笑着:“京城人人皆知世子妃才情冠绝,可臣妇记得太子妃不仅才识过人,而且还有一手好女红,既然是助兴,不如就由太子妃出题吧,也好让这丫头有个头绪,毕竟太子妃素以宅心仁厚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