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医院里。
沈子菱抓住时机,继续说道:“大家看,我的三个孩子,足以证明我们的方案是可行的。我们对每一位患者都负有责任,绝不会拿大家的生命开玩笑。
安可清制药企业为了私利,编造谎言,误导大家,他的行为才是真正在危害大家的健康。”
此时,医院大厅的门被打开,几十名附中家长们被带进来。
他们说:
“我家孩子之前高烧不退,肌肉酸痛得直哭,用了秦院士和沈女士的药后,烧退了,也没那么疼了。我相信他们,大家别再被谣言骗了!”
“对,我们家孩子也是!如果不是秦教授和沈女士,我们都不知道,孩子会变成什么样……所以大家还是用药吧,不要给了骗子可乘之机!”
……
数十名家长的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更多的患者家属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屏幕上,军研所的研究员们还在详细讲解着病毒的特性、治疗方案的原理,深入浅出的解释让民众们渐渐理解了其中的科学理论。
与此同时,警方在对祁永朝别墅的搜查中,发现了大量的证据,包括他培育培养变异病毒,以及和制药方往来的信件、资金转账记录。
华英在审讯室里,面对警方的铁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将祁永朝的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警方根据华英提供的线索,迅速锁定了祁永朝的逃跑路线。
祁永朝制造病毒被通缉、安清胶囊有严重后遗症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市。
电视台还播放了赵家四兄弟痛不欲生的画面。
医院里,得知这一消息的患者家属们一片哗然。
那些曾经相信谣言、大闹医院的人们,此刻都后悔不已。
“我们真糊涂啊,差点被那个浑蛋给骗了!如果真买了那个药,我们的孩子还不得疼死?”
“是啊,多亏了秦院士和沈女士,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要错到什么时候。”
……
随着民众对治疗方案的信任恢复,医院里的治疗工作得以顺利开展。
患者们积极配合,按照秦文琮和沈子菱的方案服药治疗。
京市的病患数量逐渐下降,不到半个月,京市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行。
……
祁永朝压根没有出京市,他知道华英大概率会出卖自己,所以压根就没跑。
他一直躲在地下室里。
地下密室里,有他准备的食物和水资源,足够他在下面躲数月之久!
半个月过去。
祁永朝从地下室出来,打算透透气。
刚打开地下室的门,就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讨论事情的赵家四兄弟。
祁永朝看见他们,无所谓地舒出一口气,去吧台倒酒喝。
他一边往杯中倒酒,一边说:“你们已经痊愈了吗?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赵合东起身走向祁永朝,眼底是没有情绪的冷漠:“爸爸,你不应该问问我们,当时有多痛吗?如果不是秦教授,我想,我们可能已经死了呢。”
祁永朝听见赵合东提了秦文琮,眉眼一沉,转身就给了他一巴掌:“怎么?你想认他当爹吗?你别忘了,他是害你亲生父母坐牢的人!”
这一巴掌打下来,赵合东却并没有生气。
他抬起头,笑了笑,说:“爸爸,你知道么,我们已经出院两天了。我们四兄弟,这两天一直在这儿等你呢。我们就知道,你不会躲在下面太久,一定会出来。”
家里的密室修建时的设计,就是只能从里面打开。
就算别墅着火,地下密室里的人也不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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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人掘地三尺,方能从里面把人揪出来。
赵家四兄弟知道这个密道,但他们没有告诉警察。
“等我?你们等我做什么?难道想让我带你们走?”祁永朝皱眉说:“我告诉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这房子,我留给你们,我也会给你们留下一些钱,但我绝对不会带你们走。不过你们也放心,我会再回来的,也会给你们持续提供经济帮助。你们呢,就好好在国内,读书,创业,发展,等你们做出一番事业了,我再——”
他话没说完,突然感觉后背一凉。
噗嗤一声。
有什么东西刺入了他的后背。
祁永朝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把没入自己后背的刀,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淌下,在地板上洇出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他缓缓转过头,看到赵合北满脸泪痕却又眼神决绝,手中紧握着那把凶器。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祁永朝的声音因震惊和痛苦而颤抖。
赵合东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恨意:“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那些鬼话?这么多年,你把我们当什么?工具?为了你的私欲,你让我们感染病毒,利用我们制造舆论,还眼睁睁看着我们痛苦!你根本不配做父亲!”
赵合南也走上前,声音哽咽:“我们在医院里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只顾着数你的钱,计划着怎么逃跑!你可曾想过我们的死活?”
赵合西则气得浑身发抖:“你害了那么多人,让整个京市陷入恐慌,你以为你能逃脱惩罚吗?”
祁永朝试图挣扎,却因失血过多而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
他看着四个曾经被他视为棋子的孩子,心中满是懊悔,却也无力挽回。
“我……我错了,孩子们……”祁永朝虚弱地说道,但赵家四兄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
此时,别墅外警笛声大作,警察们接到群众举报,迅速赶到现场。
原来,赵家四兄弟虽然没有直接向警方透露祁永朝的藏身之处,但秦文琮推测,祁永朝根本没有离开京市。
秦文琮建议警方注意着赵家四兄弟的行动轨迹。
警察们冲进别墅,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祁永朝和手持凶器的赵家四兄弟。
带队的警官立刻指挥警员叫救护车,同时对现场进行勘查。
到了警局,赵家四兄弟向警方详细讲述了祁永朝的种种罪行,以及他们的复仇动机。
警方根据他们的口供,结合之前掌握的证据,对祁永朝的罪行进行了全面梳理。
老警察问大哥赵合东:“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自由法律惩治,你们几个孩子为什么要动手?”
赵合东一脸无辜:“可是叔叔啊,未成年杀人,是不犯法的喔~”
警察:“……”
*
祁永朝被杀,赵家四兄弟被送进了少管所。
三个月后,京市恢复一片平静,而秦文琮正带着孩子们筹备一场特殊的婚礼。
秦文琮和沈子菱的婚礼,一拖再拖。
当初打算沈子菱学业结束后再办婚礼,奈何沈子菱博后出站,又忙着学术研究以及公司新产品研发,导致婚礼一拖再拖。
祁永朝的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秦文琮说什么也要把婚礼给办了。
祁永朝事件后,沈子菱的新药研发工作更忙碌了。
她被秦文琮和三个孩子拖出来选婚纱,看着镜中换好婚纱,上了精致妆容的自己,一脸无奈:
“孩子都这么大了,这婚礼是非要办不可吗?我忙死了!你们快看,这套婚纱行不行?行的话就这套了,我待会还要去一趟实验室呢!”
女儿凌玲却托住她:“妈妈!今天是休息日!休息日!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地球少了你不会停止转动!研发组少了你,实验也不会停滞不前!”
景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妈,从科学的角度来讲,适当的休息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您一直高强度地投入新药研发,身体和精神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适时地放松,比如筹备婚礼,能让您的大脑得到充分的休息,之后再回归工作,反而能产生更多灵感,提升研发进度。”
正则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妈,我下月就要比赛了,特地请假来陪您。您权当,给我个面子!就好好办一场婚礼吧,这也是我们全家一直期待的大事。”
沈子菱看着孩子们真挚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好好好,那今天就听你们的,先不考虑工作的事。”
她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婚纱洁白,庄重美丽。
年轻时,她的遭遇非常糟糕,从来没有憧憬过这么好看的婚纱,也没憧憬过像样的婚礼。
现在工作忙碌,就更不曾期待婚纱这种东西了。
可是此时的婚纱穿在身上,看着镜中倒映的孩子和丈夫,她对这十几年的岁月,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她嫁给了秦文琮,他还活着,她也没有成为绝美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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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用了不少财富,却并没有像当初幻想的那样躺平,而是依旧在努力工作。
秦文琮走上前,温柔地握住沈子菱的手,轻声说:“子菱,这么多年,委屈你了。这场婚礼,我筹备了很久很久了。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意外,我不想让人生留下遗憾。”
沈子菱转过头,对上秦文琮深情的目光,眼眶微微泛红:“文琮,其实有你和孩子们在身边,我就已经很幸福,没有遗憾了。”
选好婚纱后,一家人又去订了珠宝和婚礼场地。
婚礼当天。
欧式庄园,绿草如茵,微风轻拂。
沈子菱挽着秦文琮的手臂,缓缓走过铺满鲜花的红毯。
草坪上坐着两人多年好友,目睹两人宣誓,承诺,拥吻,亦如真正的新婚夫妇。
向承叹气说:“人家老夫老妻都办婚礼了,所以秦总,您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正式名分?”
秦小叶瞪他一眼:“你还想要名分?公司做到全国第一了吗?”
向承无语:“起码是前十啊!人不能总干事业吧?总得有点生活吧?你看他们不觉得幸福吗?不羡慕吗?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婚礼吗?”
秦小叶面无表情:“秦文琮和沈子菱世间只有一个,我羡慕什么?我羡慕他们,难道我能成为沈子菱吗?”
向承:“……”
仪式结束后,秦文琮和沈子菱挨桌向宾客敬酒。
婚礼结束后,沈子菱托着疲惫的身躯回酒店房间换衣服,警方那边却送来一封特殊的红包。
红包里面,是赵家四兄弟从少管所里寄出来的信件。
沈子菱问:“信上写了什么?”
秦文琮反复看了几遍,总结说:“祝福我们,内容,有些复杂。”
他把信递给沈子菱。
她展开信件,仔细看,上面的文字透着一股扭曲的阴湿感。
上面记录了他们四兄弟杀害祁永朝的经过,他们在信里说:
“他死得真容易,可惜我没有办法让他体会到我们的那种痛。
我和弟弟们不知道你们与我父母的具体恩怨,但我们知道,是你和沈阿姨把我们从痛苦的深渊,拉回了人间。
我们四兄弟是阴沟里的臭老鼠,杀了他,也总算是像一颗被照亮的石头了呢。你会为我们骄傲的,对吧?”
……
沈子菱看着这些文字,内心十分复杂。
秦文琮问她:“你怎么想?”
沈子菱:“他们是未成年人,进了少管所,迟早有出来的一天,希望他们能好好改造,以后能成为正常人吧。
福利院已经重新为他们找到了领养人,为了他们四兄弟能够健康成长,这次,福利院分别为他们找了四个家庭。”
秦文琮:“你不是一直担心他们,会危害景云和正则的生命安全?”
沈子菱笑了笑:“他们是有问题,但也不是彻底的无药可救。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而且,以我们的经历来看,任何结局都不是既定的,不是吗?”
“是。”
沈子菱把信收好,放进了一个木箱子里,上了锁。
她换下婚纱,穿上一身轻薄的旗袍,长发用一根发簪轻轻盘起。
秦文琮帮她去搭配婚纱用的繁琐耳环,替她戴上了一枚祖母绿耳钉。
距离太近,他没忍住,俯身在她耳垂亲了一下。
沈子菱没有推开他,而是将门上锁,伸手捞住了他的脖颈,反响调侃:“秦教授,你今天想几次?两次的话,你这幅老身体,能受得住吗?”
秦文琮将她压倒在桌上,微微挑眉,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为了你,我的身体没有极限,自是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