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被困在阁楼后,桑许通过小天窗看见霍家的下人们表情轻松,三三两两回去休息了,猜测到霍伯父应该是找到了。
她挂了旗袍外搭的披肩在窗上,企图被人瞧见,赶紧救她出去。
黑暗中,手电筒的光越来越微弱。
桑许靠在一个纸箱上,昏昏欲睡,忽然,身上一暖。
是霍京焱的外套。
她没有丝毫犹豫地丢开。
“不需要,你自己用。”
霍京焱语气愠怒,“桑许,你非要和我对着干吗?”
“霍总身为已婚人士,应该和我保持距离,更别说是前妻了,知三当三,那种事,我做不出来。”
“我说过我会和周棠……”
霍京焱话说到一半止住。
桑许补充下去,“和周棠离婚?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吗?她可是救回来你伯父的恩人。”
阁楼又一时陷入安静。
其实不管霍京焱说出怎样的回答,桑许都无所谓了,她不在乎,眼下,只想好好睡一会。
一觉睡到大天亮,桑许揉揉酸痛的脖子,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屋内的软装全换了一番,但不难认出是当初她的婚房。
“嘶……我睡这么沉的吗?”
保姆端来早餐,“桑小姐,你昨天晕过去了,是霍先生把你从阁楼抱下来的,那阁楼是上回装修时忘记拆掉的,昨夜突然出了故障。”
“嗯……”
桑许心不在焉,灌了两口牛奶,“霍伯父是在哪里找到的?”
“他床下。”
霍家保姆一向对心肠好有礼貌的桑许很尊敬,哪怕是当初霍京焱有意冷落她这位新娘,都鲜少有下人故意膈应她。
桑许觉着昨天的事有些蹊跷,不过保姆说是在床下找到的那,贯通下来又算合理。
霍青川一个没自理能力的盲人,没了人照顾,跑床底下躲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可桑许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就算是精神失常,人骨子里的习惯不会变,霍伯父那么磊落高傲的人……怎么会跑床底下躲起来?
有人恐吓他?
种种蹊跷,无从查起。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陈樽,桑许正要接,看见霍京焱象征性敲了两下门。
她挂断电话。
“有事?”
“无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来找你?”
霍京焱从昨天起有意呛她,桑许并没生气,只无奈看着他,心里暗骂一句幼稚鬼。
陈樽约了见面的地方,桑许急着走,拜托保姆给霍母说一声,出门,发现谢景年站在霍家宅子外等她。
“你等多久了?”
“三小时吧,没办法,被他赶出来了。”
谢景年一耸肩,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又要装作大度的样子。
他一个电话叫人来接就行了,非得可怜巴巴,等着给她告状,男人绿茶起来,也是劲头不小。
“嗯。”桑许拉开车门,“我送你去公司。”
送完谢景年后,她马不停蹄赶往和陈樽约定好的地方,保险起见,几人在桑梨家见面。
“姐,你先进来。”
桑梨开门,脸色十分难看。
桑许心中咯噔一下,不等坐下便开门见山。
“陈樽,你查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