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此时,正在和段黎光一起,专心练习失明后的生活技能。
但是总有些事,是她自己做不到,而段黎光做起来格外有兴致的。
比如,剪指甲。
“段黎光,你能不能轻点?很痛啊!”清晨的别墅里,传来谢瑶清晰的哀嚎。
王姨和管家站在一楼的厨房里,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后,默契地对视一眼。
不出意外,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对方眼中读出了自己正在想的东西。
于是,他们像事先约好了似的擦干净手,悄无声息回到自己住的房间,并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外面谢瑶叫痛的声音,被隔绝得彻彻底底。
楼上卧室里,段黎光拉着谢瑶的手,小心翼翼看着手心里一个个莹润的指甲,神情有些苦大仇深。
“段黎光,求求你了放过我吧。”谢瑶坐在床上,满脸无奈,“我的手本来就有伤,你不要让我伤上加伤了好不好?”
男人眉心微皱,捏了捏她的手指,抿唇没有说话。
谢瑶感受到他的动作,莫名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段黎光,剪指甲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你其实不用这么认真的。你要是真的掌握不到诀窍,可以叫王姨来,让她给你做示范教学啊。”
本来他们两个说好,今天要一起出去散散心的。
可早上谢瑶从段黎光怀里醒来时,被对方告知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她的指甲长长,在睡觉的时候,把段黎光的脸和脖子给挠花了。
尤其是……
“今天我要开的跨国会议,很重要。”段黎光的语气,听起来沉重严肃,“这关系到段氏未来几年的发展,他们要是看到我脸上都是指甲划痕,影响不好。”
“那你也不用亲自给我剪指甲啊!”谢瑶想哭,“你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把我指甲上的肉都剪掉了?”
她很意外,平时能把她的生活照顾得很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段黎光。
连换拖鞋这种小动作都能注意到的段黎光。
竟然不会剪指甲。
而且,剪指甲的手法堪称拙劣。
“段黎光,”谢瑶听不见他的回答,无奈地说,“你剪指甲的功夫,留着以后审犯人用行不行?今天,我就想开心点玩一玩。”
“……行吧。”
段黎光不情不愿地放弃了。
然后他拉着谢瑶的手去浴室,熟练地帮她拿洗漱用品:
“小薛今天出院,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接她出院,再继续玩。”
这次游轮宴会事件后,段黎光给小薛发了一笔丰厚的奖金,还给她涨了不少工资。
由于他给得太多,导致小薛这几天在医院总是不老实。
她几乎隔一天,就会给谢瑶打个电话,询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回岗位继续工作。
谢瑶对段黎光的钞能力,也是相当佩服了。
她刷着牙,重重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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