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跳下河?
时顺呆呆地坐着,他完全没有印象。
也想不通自己好端端地干嘛要跳河?
容止起身四下寻找寒影的身影,才发现那厮居然不见了。“跑了?”
“你能跑出村子,算你有本事。”容止笑得贼兮兮。
回到山神殿,容止一想到救了时顺,反诬陷他的事就来气。
“姐姐,那时顺好无礼,方才他想不开要跳河,我将他救起来。他反诬陷是我推他下河,你说此人可恶不可恶?”
殿中,简晚正盘腿打坐,听到容止的话,睁开眼来。“你说时顺想不开?”
“是啊,他方才还跳河呢。跳下去就任由着身子往下沉。”说完,容止感觉不对,“不对,姐姐,你不应该关心关心我吗?那小子诬陷于我。”
“以后,我才不理他。”容止气哼哼地坐在简晚旁边。
简晚没有看他,而是道:“你有这时间,就应该好好练练功夫,别到时候回头,照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嗯?姐姐,你说什么?我们要回哪里去?”容止听不懂简晚的话。
简晚知他失去记忆,没有再说。
这时,一身湿透的时顺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咚一声跪在殿中,道:“神主,我好像中邪了。”他说。
简晚眉目一挑,淡淡的美目朝他看过去。良久才道:“是中邪了,不过,那东西已经被反噬,吐血倒地。”这估计跟容止救得及时有关。
其实简晚并未察觉到时顺中邪,但在他的身上嗅到了血腥味。她也察觉到时顺并未受伤,身上也未有血迹,但就是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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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想借用时顺的身体。
容止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是中邪了,才想不开要跳河的。
话说,这世上真有邪物吗?
“你身体可有不适?”简晚的声音很淡,淡到让时顺觉得他就算中邪也是小事一桩。
是了,山神手眼通天,就没有她不会的。
这般想着,他就放心了。听他道:“身子没有不适,就是,就是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什么使命。”
方才落水时,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什么使命的话。
使命?
简晚听罢,正色了几分。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想了想,简晚终于想起来。
是从乔知行的嘴里听到。昨日她看到乔知行在算命,也在说什么使命。
“你将这个放身上。”简晚给了他一张分身符,以防万一。
“谢神主。”时顺恭敬接在手中,珍而重之的放在怀中。
容止看得稀奇,讪笑着对简晚道:“姐姐,我知道姐姐最是疼我这个弟弟,能不能,也给我一张这种符纸啊。”看着就好厉害。
瞧他姐姐喊得这么甜,简晚拿出一张递给他,说:“这个要以后回去了再用。”
“回哪里?”容止不懂。难道这里不是他们的家吗?
“回京城。”简晚瞧着正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回京城做什么?他就喜欢石头村,哪里也不想去。
“不回。我就是石头村人。”容止气鼓鼓地出了山神殿。
一出门就看到斑虎叼着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