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孔思瑾插话道:“他们搞的运输集团化,运输成本比镖局便宜一半,遇到需要额外保镖的运单,运费虽然贵,但也只是和平常送镖的费用相同。”
“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搞不来咯?”被两人这么一说,赵钦有些泄气。
“可以先按照闫将军的意思,各地段将驿站修建好,然后各分段的府兵参与押运,收取一点费用,反正府兵在军营闲着也是闲着。”
“如此看来这也是最佳的方案了,闫将军你看如何?”
“王爷说得对,不过我发现关税是不是应该涨了,外出的关税还是四十税一。”
“嗯?司马这是怎么回事?”赵钦见不得有钱不赚的事。
“秦王,这都是按照以往的惯例,秦地贫瘠,如果关税贵了,他们就会选择便宜的地方出关。”
“知府大人,现在最贵的是十税一,正常的也是十六税一,我们这也便宜得有些离谱,最关键的是那么偏僻的地方,收税的官员还不够俸禄的,有必要安排人在那里吗?”
闫如象说话诛心,这意有所指,怎么可能收税的官吏,收上来的税还不够俸禄的呢?
赵钦显然也听懂话中话。
“咳咳,嗯,这样的税就不要专职的税官在了,闫将军,就让边军代劳吧,以后核准一个数,你按照核准数量上缴即可。”
这就是核定额缴税,典型的新型逃税法案,闫如象虽不懂,但也能看出秦王的用心。
“末将一定将此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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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行礼的闫如象,赵钦点头道:“将军办事,我放心,回头我上书一封,催催兵部。”
闫如象知道话中的意思,以后他就是秦王的人了。
司马酃一下子掉了一条捞钱的门路,心里恨得痒痒的。
“大人,有些东西守是守不住的,毕竟主人的东西,还是由主人打赏到口袋里,才是真的拥有,靠手段获得迟早要还的。”
“我就是不甘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结果……”
“不甘心又如何?皇帝换了,皇子也长大了,你我辅佐一下,终究能混一个善始善终。”
“到时候看看吧,就这样拱手相赠我真的是不甘心啊……”
孔思瑾看着顽固的司马酃,心感无奈地摇头,晃悠地踱步离开。
“看样子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这样只会一条道走到黑。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动手是迟早的事情。”
“孔大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主人说了,你只要做得问心无愧即可,风浪太大你把持不住。”
“你是谁?”孔思瑾惊出一身冷汗,背后有人他居然不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时刻在你们的背后。”
说话的声音逐渐飘远。
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太诡异了!
孔思瑾发誓以后说话,尽量在开阔地,甚至在湖中心,总之不能有藏人的地方说话。
这随时随地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