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如今没有压迫感,他开始变了,变得有些奢淫无度。
赵恒毕竟是年轻,赵伟与他议和以后,又在漕帮敲了一下,府库的银子一下子充满,他也懒得去计较其他。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李诗媛怀孕后,他也懒得纳妾,或者再觅良缘,整天泡在楚州最大的烟花柳巷。
赵伟此时一点也没有闲着,自从上次闹出乌龙,他还是重拾旧山河,打算早日荣登大统!
楚州是漕运的一个窗口,也是汇集南北的重要枢纽。
“漕运衙门来了几次,想拜见王爷,你看这次如何拒绝?”
邝宫作为漕帮的知事,但是眼见盐运督查在这里吃肥肉,却没有一点担当,白白浪费了赚钱的机会。
赵伟曾经暗示何海仁和唐明,楚州一定要将此经营得铁桶一块。
“漕运衙门只管收钱,又不管收税的事情,来见我有何干?”
赵恒在房间翻了一个身,心里琢磨晚上去哪里玩乐,被李俊叨扰得不胜其烦。
“说是与楚王联合,让楚州的水务码头多赚钱,这样王爷的进项也就多了。”
李俊这样说,赵恒听了当然开心,这年头谁还嫌钱多?
“行吧,你代表我,要是盖章你知道的,你看着办吧!”
兴趣来自带给自己快乐的多寡,钱虽然能给赵恒带来动力,但是他对钱不感兴趣,因为他从来没有缺过钱。
李俊闻言,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亲自去办,否则,邝宫来的再多次也无济于事。
楚州谈事情最好的地方,不是酒楼也不是烟花柳巷,而是江边的一处风波亭。
所谓风波亭就是高出可见江面的地方,以前是漕帮修建,用于观察江口与码头的地方,也是黑帮权力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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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前来此处,就是邝宫的邀请。
一壶酒!一桌鱼菜!
迎着江风!
“邝宫,你约我在这,就是受冻的吗?”
刚进入二月,楚州的江风如剪刀,滑过人的面皮,拉扯着疼!
“呵呵,抱歉,中午阳光还足,我在这挺惬意的,没想到这会天就转冷了,看样子这菜凉了,也不好吃了!”
“菜凉了,可以加一个火炉,酒也能温一下,可是这话凉了,我怎么觉得谈不下去了呢?”
“李兄,我知道你不仅是楚王的长史官,也是他的智囊,有什么事情找你就行,我这心热乎着呢,话怎么会凉?”
邝宫说完,指挥下人端来一封木托。
“你看,这是兄弟的意思,能不能暖一下李兄的心?”
打开盖在木托上的红布,露出一锭又一锭黄金。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能帮忙的一定……”李俊说着用手盖住黄金,意思是表面收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漕运在楚州,要将江面整顿,这里面可能会牵涉到一些人家,只要楚王中立,其他的有两成,一成楚王一成办事的人。”
李俊不傻,将手插入楚州,还要楚王不干预,这怎么可能?但是又一想,漕运只是针对河运,或许这件事能运作一下。
“你们先拿一个章程,我递给楚王过目,如果可行就应允着。”
邝宫见有戏,高兴地安排人上炭炉,将这桌上的菜加热,沸腾的汤水滚着里面的鱼肉,再喝上一两杯小酒,遥看江面上的风帆。
风波亭上,一眼看去这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