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石,状纸上的文字你可想仔细了,诬告你的罪可不小。”
王老石心想,这状纸是母亲给的,他就是一个跑腿的,能有什么罪?
于是脖子一梗说道:“状纸是家里给的,句句属实,有罪我一力承担。”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
“好你一个胆大的刁民,状告郡王府驸马,说掳掠了你家十二岁的孩童,上面还写着驸马有娈童之癖,这不是造谣么?”
王老石听的一头雾水,悄悄地问道:“大人,这娈童之癖是什么意思。”
“你连娈童之癖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敢告官,我看你是找不到怎么个死法?来人,现将犯人打十大板,然后收监!”
在古代,百姓告官,有理没理先打板子,这就是规矩。
李维广这样做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只是可怜的王老石到现在还没有明白,自己昨天的一句抱怨,竟惹得自己老娘的不悦,正好有人给钱,让她的儿子去递状纸。
本来是可以拒绝的事情,无奈人家给的实在是太多。
王家老太太竟无法拒绝。
但是这件事李维广也不能这样草率,将此事通报给了郡主。
李淑雅是知道这件事的,见到李维广的到来。
“四叔,这件事发生在昨天,是这样的……”
听完李淑雅的介绍,李维广心里的那个恨呀。
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将尿盆子扣在郡主府。
“下令,将王家之人全部羁押,下午升堂审判。”
午后,栾城衙役街头敲锣。
“南留村,王家老石虐待子女,还恶意状告驸马,下午公审啦……”
“什么情况,一个村夫搅动郡主府,胆子够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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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看见他们全家都被抓了。”
“全家被抓?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刚过完上元节,栾城又出现欢乐的场景,在这娱乐匮乏的今天,人们喜闻乐见地走上街头。
县衙大门敞开,里面王家的人全部被抓跪在地上。
只有一个年轻人站着堂前没有跪下。
这个人就是王家的读书人,已经有秀才身份的王长青。
这大概也是王家唯一的依仗。
王大丫被人抬着来到县衙,昨天的那一巴掌不致命,但是今天医生说了,必须出门要人抬着,否则以后会瘫痪在地上爬着。
一夜这样被当做人照顾,王大丫不知道这属于什么感受。
但当知道家人将崽崽的爸爸告了,说是掳虐自己,她心里有一万个不甘。
“不是说王家大丫被掳走了吗?而且被驸马爷非人道了。”
“胡说什么,昨天我亲眼所见,王大丫被他家老奶奶打的昏死在地,被人送到栾城最好的诊所去了。”
议论声再次响起。
“肃静!王家的人看看,你们说的人是不是眼前的王大丫?”
跪在地上的王家人,包括站在堂上的王长青,齐齐看向穿着一身干净衣物的王大丫。
衣服是诊所专用的隔离服,大丫头上还带着防护的帽子。
但也不难认出,眼前的人就是王大丫。
王老太太心虚地将脑袋埋在胸前,王老石则是看的莫名其妙。
王长青看向王大丫眼里却充满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