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大的伤口不采用缝合法?”赵生去查看了定州大营的伤兵,由于出发仓促,他们穿的还是以前的盔甲,受伤面积很多人都较大。
一个正在处理伤口的医官,看了赵生一眼问道:“你是何人?缝合之法是什么?”
“我叫赵生,古籍有云:‘若疾发结于内,针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无所觉,因刳破腹背,抽割积聚。若在肠胃,则断截湔洗,除去疾秽,既而缝合,傅以神膏,四五日创愈,一月之间皆平复。’你难道未曾听闻?”
医官没想起来谁是赵生,但他刚才所说的记载,自己是看过的。
“你说的不错,可我未曾学过啊!”
“不难,正好我带着这种缝制针线。”
说罢,他让人取出羊肠线和特制银针,将其浸泡在酒精里,自己也将手洗净消毒。
“看好,我这有两个镊子,等会儿完全靠这些镊子用力,做手术最好能有三人,一个主治,一个辅助,另一个负责端拿器械。”
说完,赵生队伍里又来了两人,其中有个人面容清秀,但戴着口罩,看不清具体模样。
助手给赵生也戴上一个口罩,然后来到一位病人面前,这人是大腿部位被弯刀砍伤了肌肉组织,鲜血还在往外流。
虽上了金疮药,但流血的部位无法止住。
“还好,未伤到动脉,只是肌肉组织受伤,救治后还能活动。”赵生最担心的就是伤到动脉,依照当下的条件,输血是件极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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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手将伤口合拢,赵生进行缝合,后面清秀面容的人给他递上器械。
很快就缝合好了,再用金疮药敷上,便不再见血往外流。
赵生抬头,看着后面面容清秀的人问道:“自己能否动手?”
后面的人只是点头,未说话。
医官一直怀疑这是个女子,但自己没证据,不过缝合术确实好用,自己也不想多生事端。
紧接着,又来了几个新军的军医,刚才面容清秀的人带着两人展开急救,赵生又带着两人进行缝合。
原有的医官用酒精处理伤势不重的人,一直到天黑,几人仍在抢救,赵生不得不命人点燃灯笼,多几个照亮,勉强又救治了一些人。
一直到没有重伤员,他们才放下手中的器械。
“诶,你们见到郡王驸马没有?”程巨树扯着嗓子大喊。
早有人前来汇报,驸马爷带着三万新军、两万辎重的队伍前来,他一直等着人来见他,结果天都黑了,他四处打听才知道驸马在伤兵营。
“谁是驸马?叫什么名字?”一个医官问道。
“额!我想想,对了,姓赵,名赵甡,字皋,也叫赵皋。”
“赵甡,确有此人,一直在救人,用缝合术抢救我们的伤兵。”医官恍然大悟,原来刚才叫赵生的人是驸马。
程巨树找到赵生的时候,只见几人靠在一块石头旁,手里拿着装水的皮囊,另一只手吃着压缩饼干。
他们此时又累又饿,能有水喝有吃的,已是件快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