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年轻的时候没花过点冤枉钱呢!◎
珍珠姑娘被自己的怂给打击到了,站在原地自我怀疑了好一阵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说。
而此时的正主早已离开廊下,都快走到垂花门前了,珍珠姑娘赶忙追了上去:
“谢公子留步。”
祁昭脚步一顿,耐着性子回头,尽管一言未发,面上也未露怒容,但珍珠姑娘就感觉那股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再次迎面袭来,若不是还有事要说,她当场就想转身说告辞。
硬着头皮上前,珍珠姑娘强自镇定,速速说明自己的来意:
“还有件事想跟公子确认一番,昨夜二更时分,有两人潜入涌金园,到过东家的院子,不知公子可知那二人身份?”
祁昭眉峰微挑,淡然回道:
“知道。”
珍珠姑娘有些惊讶:“公子知道?”
虽说她一大早就被碧玺逼着过来询问,但心里却不觉得昨夜潜入涌金园之人跟这位有什么关系,毕竟他身边如果有能从碧玺的机关下逃脱的能人,又怎么会被五公主派出去的小鱼小虾迷晕了送过来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故意被抓,故意接近东家。
珍珠姑娘看向祁昭的眼神突然防备起来。
“他们是我朋友,也可以说是护卫,昨夜我单独出门,他们并未跟随,许是见我久不归家才找上门来,我昨夜已吩咐他们离开了。”祁昭泰然自若的问:
“怎么,他们被抓了?”
珍珠姑娘恢复冷静,摇了摇头。
祁昭又问:“那是……被杀了?”
“没有,他们受伤跑掉了。”珍珠姑娘说完,由衷赞道:“公子的护卫朋友身手真不错。”
这句夸奖是实话,涌金园有精通机关的胡碧玺坐镇,整个院子就是一张蜘蛛网,只要不是走正路进来的,全都避不过她设置的机关,寻常角色摸进来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断没有能跑掉的,但昨晚那两人却有本事在碧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足见是厉害的。
祁昭闻言,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似乎对这看似普通的小院中,竟藏着能让大影和小影受伤的人有些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金梧秋毕竟是江南首富,金氏族长,手里握着泼天财富,若身边没点保命的手段,岂非成了人人都能来咬一口的肥羊了。
“原以为是贼人,现下知晓是公子的人便放心了,都是误会,不过下回公子的人若想进来请直接走正门,免得伤了和气。”珍珠姑娘客气的说。
祁昭应承后问:
“还有其他事吗?”
他一边问,一边将右手上的紫竹匣又换到了左手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珍珠姑娘在紫竹匣上扫了两眼,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摇头退至一旁,福身恭送。
祁昭回头看了一眼金老板的卧房方向,而后抬脚径直离去。
站在垂花门下的珍珠姑娘,一直观察着祁昭闲庭信步的优雅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感觉身上的那股莫名的压力消失了,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谢公子的来历不简单啊。
这么想着,珍珠姑娘当即转身去书房,这‘谢公子’的事情,得找东家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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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典雅的书房中,金梧秋把一碗药喝完,面露痛苦的坐在书案后看信。
手边托盘上放着还冒热气的早饭,一碗白玉翡翠粥,四段黄橙橙的韭芽春卷,一颗半熟劈开的鸡蛋,一碟切成块状的糖醋腌胡瓜和一碟肉酱萝卜丁,这种搭配是厨房特地按照金梧秋的要求做的。
早饭刚送来没多久,金梧秋刚喝了药没什么胃口,就让人放在一旁,自己则继续看信。
与普通信件不同的是,她看的信是从窗台上放的一排小木鸟的鸟腿上解下来的,信纸只有两指宽,信上的字也是米粒大小,写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重要商业讯息。
有些信她看过后还要做出回复,特质的细长狼毫笔刚写了几个字,金梧秋就觉得胳膊酸得厉害,当然确切的说,是全身上下都酸得厉害。
至于原因嘛……
反正她算是信那人十六岁丧妻后就一直没再娶这件事,素了太久突然开荤,可不就疯了嘛。
再加上点意外出现的助兴之物,金梧秋也算自讨苦吃了。
但这能怪谁?
人家又不想这样,第一次见面,连人都还没熟悉就给被情香逼上了床,也不知心里会怎么看她,兴许还会以为金梧秋是故意给他下药的吧?
回想昨夜自己中了情香后对他百般主动的模样,金梧秋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可再怎么悔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了面对还能怎么办?
珍珠敲门进来的时候,金梧秋正愁容满面闭目抚额,珍珠走近后见她药碗空了,旁边的早饭纹丝不动,不免担忧:
“东家喝那个药之前,怎的不先吃些东西,多伤胃啊。”
“没什么胃口,无妨的,早喝早安心。”金梧秋说完才想起来问:“他起来了?”
“谢公子已经离开了。”金梧秋停止抚额,抬眼盯着珍珠姑娘看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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