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我，我马上出来，你等等……”
言灼的嗓音沉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发出来的，还有几分慌乱。
白皎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不禁疑惑言灼到底在干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露出一角白蕾丝边的布料，言灼就像是蜗牛一样慢吞吞地挪出来，终于让白皎看到全貌。
他的男朋友穿着一件低胸超短女仆装出现在他的面前，深V的领口半遮半掩，短裙堪堪遮掩住小半大腿，只不过轻轻动一下，便会引来大半春光。
“我，我准备好了……”
言灼眸光水润，从头到脚都因羞涩染上浅淡粉色，不安地下拉裙摆，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白皎。
整套衣服的制作用的是少量黑白棉布，与大量蕾丝遮掩住隐私部位，有将修长光滑的四肢展现，宽肩细腰，双腿笔直白皙，穿着显然比脱掉更加诱人。
白皎耳尖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喉结滚动了下，终于意识到所谓惊喜的威力，血液一股脑往一处冲，让他失态。
他的情绪向来很淡，就连欲也同样是一次尽兴并不频繁沉迷。
可现在，白皎想将面前总是撩拨自己的人按在床榻之上，难以把控。
这种失控的冲动，白皎的身体在条件反射地压制。
“过来。”
白皎伸出手，言灼乖乖将自己的手搭上去，下一瞬间就被白皎扯到了怀里。
“皎皎……”
裙摆被裹挟的风卷起，露出薄薄的凸起三角白色布料。
言灼慌忙想要遮掩，却被白皎抓住了手。
“不准遮，”白皎在与自己的身体反应做斗争，面上漫不经心，语调懒散，“给我的惊喜，难道不应该任由我处置？”
他的话说得非常在理，言灼无法反驳，卸去所有力气，红着脸去看白皎的侧脸。
“那皎皎喜欢这个惊喜吗？”
他觉得白皎应该是喜欢的，即使面上和态度看不出来，但他还是从白皎的耳朵上看出端倪。
白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拉着他的手回了卧室，反问道：“只有这个惊喜吗？”
如果只有这个惊喜的话，他要开始拆自己的礼物了，只不过言灼那么大的一个包裹，很显然不止这些东西。
“当然不是。”
言灼的原计划是按照梦里的场景，穿着这套衣服照料白皎一整天。
“还有什么？”
白皎垂眸看着他怀里的包裹，想知道里面还能拿出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坐下！”言灼推着白皎到懒人沙发上坐下，“在这里等我。”
他将包裹放到一边，赤着脚想下楼先给白皎倒一杯水。
白皎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才转过头去看旁边的黑色袋子。
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但言灼没有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所以是去干什么了？
好奇心驱使白皎将黑色袋子拿了起来。
“……”
一个项圈，仿真猫耳、猫爪，还有一条看起来是塞在某个部位才能戴上去的尾巴，甚至有一只逗猫棒，颜色看起来和那套衣服出自一套。
白皎捏了捏毛茸茸的猫爪，思考为什么言灼准备惊喜不把这些都戴上，就看见言灼端着杯水，一只手还拖着扫把拖把之类的清洁工具回来了。
他难以理解言灼的脑回路，直接问：“这是要做什么？”
“今天我当你的小仆人给你打扫卫生呀，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白皎挑眉，“所以你只打算打扫卫生？”
“你还想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今天都听你的，你可以尽情吩咐。”言灼小脸红扑扑的。
白皎沉默。
他看着言灼穿着一套明显不是正常工作服的女仆装在他面前晃悠来晃悠去，对方还真就认认真真开始打扫起房间。
白皎不得不承认，自家男朋友的想法很纯洁，没有任何引诱的举动，偏偏一举一动都在将他的理智撕扯。
弯腰擦桌子的动作规规矩矩，踮脚擦玻璃的动作也是规规矩矩，没一个动作都很正常，配上那套衣服，却怎么看都不正常。
终于，在言灼打算给白皎铺床的时候。
白皎顽强的意志力在这一刻被言灼粉碎得彻底。
“我要喝水。”他嗓音微哑，坐在晃荡的懒人沙发上，双腿叠加在一起，坐得端端正正，愣是把懒人沙发坐出谈判椅的架势。
言灼走过来的时候裙摆都在晃，“我放在你手边了呀，要重新换一杯温水吗？”
白皎直接将他扯进怀里，言灼不得不双腿分开跪坐在白皎的腿上。
他好不容易做足心里建设平复下来的神色，在这一刻死灰复燃，“怎么了？”
“不是想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你喂我喝水。”白皎拿起一旁的水杯递到他的手里。
这种要求无异于调情。
白皎身体向后倒，露出旁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言灼睁圆了眼，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把包裹里剩下的东西都留在房间，忘记带走了。
“快点。”
白皎催促着，捏了一下他的腰。
言灼差点腰一软，扑到白皎的身，好不容易撑住懒人沙发的椅背，又被白皎捏住，不允许他寻找其他支撑点。
“皎皎……”言灼不敢坐下去，害怕被白皎发现自己的异常，只能颤着手去喂白皎喝水。
白皎轻抿了一口，“等会再喝。”
言灼听此松了一口气想要起来，却被白皎按住，“就在这里等我想喝的时候好及时喂给我。”
“皎皎，我先去铺床吧，等会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言灼羞涩得都不好意思黏人了。
“端好，不准泼到我的身上。”白皎用命令的语气驳回他的请求。
言灼语气中带着祈求，“皎皎……”
“工作服为什么不穿完整？”白皎拿起一旁的猫耳朵戴到了言灼的头上。
很可爱，但感觉还缺少点什么。
白皎把猫爪拿起来，套到言灼白净骨感的双手上，让他捧着水杯，不允许撒下一滴水。
“皎皎，这样好难拿。”
猫爪手套上毛茸茸的，不太能捏住玻璃杯，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掉下来砸到白皎身上。
他有些后悔当时为了赶时间没有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出来了。
“嗯，那也要拿稳。”
白皎不容拒绝，继续挑选着下一个合适的物品，终于拿那条一端圆形珠子一端毛茸茸的尾巴。
言灼自己买的，自然知道是怎么用，顿时就慌了。
“皎皎，我不想戴这个！”他羞耻地咬着下唇，表情看上去可怜兮兮。
白皎将东西放到一边，撩起裙摆将三角形的布料挑开，发现言灼早就有了感觉。
他拿出旁边小柜子里早就备好的营养液，开始进行拆礼物前的准备。
“皎皎，皎皎……我还要铺床，”言灼似乎是觉得这样就能被白皎放过，小声祈求着，“或者你让我把水杯放下好不好？”
“骗我？明明说好了，都听我的，”白皎轻笑道：“小仆人可以拒绝我说的话吗？”
情趣一下无所谓，白皎并没有用主人之类的自称，只是调侃言灼。
“唔……嗯……”
这是当然不可以的。
言灼支撑不住，向白皎倾斜，水自然没有拿稳，一小半泼在白皎黑色的西装上，还打湿了里面的白衬衫。
“我没说你可以放下杯子，”白皎一句话制止言灼接下来的动作，要求道：“自己想别的办法弄干净，不准让剩下的水泼下来。”
“皎皎，你欺负我，这，这我要，怎么弄干净？”言灼干脆委屈地用手环住白皎的脖颈，还维持着捧水杯的动作避免落到白皎的身上，“你不要动了，呜呜呜，为什么突然想要，我们，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半掩的胸膛挤压上白皎的脸，他又后知后觉退开一点，喉咙里发出被难捱的呜咽。
白皎的手指很长，并且相当灵活，熟练地做好准备事宜，解开身上的一点束缚，直接按下言灼的腰。
“啊……”
言灼的手一松，杯子落到地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今天让你在上面了，适应一下，”白皎压住言灼的脖颈，在他唇边轻吻了下，“不过你还是把我的衣服弄干净。”
言灼缓了好一会儿，才伸出猫爪按在白皎的胸膛，试图去擦拭掉上面的水。
“不准用手，你把水全弄泼了，没有说到做到，现在还想耍赖？”白皎晃动着懒人沙发，一只手将言灼那半遮半掩的布料下拉。
肩头的泡泡袖跟着滑落，言灼委屈地抱着白皎，问：“那，嗯……啊，啊，我，我要，要怎么办？”
“你不是还有嘴吧？”白皎捏了捏卡着三角布料的东西，轻笑道：“舔干净，还需要我教你吗？”
“你，嗯……欺负我。”言灼小声控诉，但还是乖乖低下头，亲在白皎湿答答的白衬衫上。
白皎有些受不了他小猫舔舐般的撩拨，轻轻掐住言灼的脖颈与他接吻。
宽大的手掌扶在柔韧的腰肢上，力气带着言灼起伏，唇齿纠缠间溢出言灼含糊的闷哼声。
白皎当然不可能让别的东西填补自己的空缺，但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言灼。
在言灼情迷意乱，趴在他肩上喘气时，白皎耸了耸，轻笑道：“乖一点，自己动。”
……
房间的卫生到底没有完成。
小仆人累趴在床上，身上那点可怜的布料早就被撕得乱七八糟。
窗外天色昏暗，月亮爬上树梢。
白皎抱着昏睡过去的言灼去洗澡，顺便将屋子里摆放得乱七八糟的清洁工具丢了出去。
水雾氤氲的粘湿氛围让言灼醒了过来，只不过他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趴在白皎怀里窝得安心。
“今天这个惊喜，我很喜欢，”白皎捏了捏言灼软乎乎的脸，嘴角勾起，“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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