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灼听到他说的话,心脏猛然一颤,“不可以!”
白景灼的声音大了些,白皎观察着他的神色,并未瞧见恐惧和害怕,反而是焦急。
不待白皎深想,就被白景灼急匆匆抓住了手,拉着往浴室的方向跑。
“快,快洗干净!”白景灼催促着白皎,将水龙头打开冲刷他满是血污的手。
白皎心头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看向白景灼的眸子变得讳莫如深。
他的条件反射居然消失了……
为什么会这样?白景灼对他做了什么?
外面传来急速狂奔的声响,不用猜也知道是家教老师。
白皎立马便要抽回手将人抓回来做成人皮鼓,被白景灼一把按住。
“乖,别动,还没洗干净。”白景灼柔声安抚,将白皎的指甲缝都洗得一干二净才松开手。
家教老师早就奔出门外,举着血肉模糊的手大喊救命,下楼时还因为太过惊慌摔了一跤,直接滚了下去。
“他肯定会报警,到时候你把一切责任推到我头上,”白景灼嘱咐道:“等会我说什么,你都附和我,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为什么?”
白皎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帮别人顶罪。
“你是为了我才会出手,本来问题就发生在我身上啊,”白景灼用毛巾将那双恢复洁白如玉的手仔细擦拭干净,压低声音道:“而且我是你的哥哥,有事本来就应该我挡在前面。”
他垂着眼,神情格外温柔,让白皎的大脑里闪过一个十分久远的片段。
曾经似乎也有人待他如此的宽容,即便白皎觉得毫无必要,认为这是一种极端的无脑圣父行为,但多少在他心里留下了那么一丁点的痕迹。
“先下楼。”
白皎用干净的那只手捏了下白景灼的嘴,“别说废话了。”
他们都不会有事。
“你要记得我说的话,”白景灼嘱咐道:“等会警察来了,千万不要多嘴。”
“用不着你教我。”
白皎恢复成懒散的模样,弯唇笑问:“不过你真的不想要一个人皮鼓吗?”
“不准说了,”白景灼不明白白皎这是个什么爱好,“不管是人皮鼓还是人屁股,在现在这个社会都是违法的,你什么都不准做。”
白皎并非他认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这一点丝毫不让他意外,就连刚才看见那般血腥的一幕,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要将白皎摘干净,完全没有害怕。
这大概有些反常,但白景灼来不及细想。
他冷静下来,想好了面对警察时的说辞,要将一切问题都揽到自己的头上,却在下楼时发现家教老师已经没了身影。
若不是佣人们迅速地拿着拖把在擦拭地上的血迹,白景灼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怎么回事?”他小声问白皎。
下意识地就觉得白皎知道一切。
“送去私人医院了,到时候会有律师协商处理的,当然你要是想报警,让警察处理我也没有意见。”
书房内装有监控,白景灼又没有成年,按照这个世界新的政策,白皎的行为算正当防卫,连防卫过当都够不着。
白景灼紧绷着的神经倏然松散,“什么啊?你早就安排好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后怕的软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消散了般,却壮了胆子,在这么多佣人面前,倾身抱住了白皎的腰。
喃喃道:“还好没事,万一你被抓了,我岂不是要愧疚死。”
他已经脑补出白皎听到他的电话后口是心非,快速赶回家撞见家教老师的手不干不净,为他英勇出头的心路历程。
“你被人贩子卖了,我都不可能被抓,”白皎冷心冷情,自然是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当然我也不会让你被人贩子卖,所以被抓是不可能的。”
白景灼晕晕乎乎,只听见了白皎不会让他被人贩子卖掉的话,心想白皎对他真好。
*
白景灼被白皎划分到重点观察区。
不过在观察之前,他把白景灼带到了浴室。
“你宴会那边提前回来没事吗?”白景灼还没反应过来,关心着白皎之前的情况。
“没事。”
现在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出意外的话沈靳的父亲正在局子里接受调查,警方会按照证据进行处罚,易丞的父亲易建也逃不过这一劫。
过不了今晚,马上多方媒体便会争先抢后地对此事进行报道。
想到这里,白皎捏住了白景灼的腰,将他拉近到自己的怀里,“这段时间沈靳和易丞都不会有时间在你面前晃了。”
“为什么?”白景灼不明所以。
“不告诉你,”白皎将自己的手放到白景灼的身前,“你捏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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