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竟然敢耍她?
刚才在内庭的时候,她已经摘下她的面纱看过,那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
她是什么时候解除体内的毒的?
日积月累的毒,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解除了?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看到苏婉清眼中的戏谑,更是怒火中烧。崔婉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无论是在家族里、苏炳成这个丈夫面前,还是在京中的贵妇圈内,她都能游刃有余,从未失手。
然而,今天,她却被这个看似无害的小女孩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苏婉清,你竟敢耍我!”
崔婉厉声喝道,脸上的肌肉扭曲,愤怒与不甘无一不显。
苏婉清却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崔婉的无知。
“娘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要回我亲娘留给我的东西,做个念想罢了。”苏婉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
崔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沈镜就在这里,她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今天阴沟里翻船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如果不是两个女儿都想看她出丑,她也没打算给苏婉清送请帖。
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看似软弱的苏婉清,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机和手段。
崔婉看着苏婉清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比起那张脸的事,她此刻更害怕苏婉清为了她娘的嫁妆的事将相府的名声搞臭了。
尤其是现在沈镜也来了,这次的事情想要再掩盖下去估计有点难。
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崔婉赶紧走上前去,试图缓和气氛:“清清,嫁妆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没有的事咱们不兴在这种场合说。”
苏婉清还没说什么,苏炳成就先开口了。
“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里是小女举办的诗会,不如咱们移步内庭?”
虽然气得不轻,但见到实力不菲的沈侯,苏炳成还是恭敬礼貌地招呼了一声。
沈镜头也没抬,冷嘲道:“不必了,这里的故事更精彩些,本侯这一趟算是没白来。”
苏炳成有些尴尬,却尽力保持镇定,挤出一丝笑容,“侯爷……过奖了。”
沈镜扫了一眼苏炳成,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相府的三小姐偷诗盗稿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传出阖府上下私吞了徐氏留给本侯夫人的嫁妆,苏大人,你这一家可真是‘热闹’得很啊。”
苏炳成听后,心中暗自咬牙,但面上却未露半分慌乱之色。
他确实没想到苏婉清这个逆女竟然真的要把事情闹大。
刚才没有动用家法惩治她,真是失策。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恭敬地回答道:“侯爷误会了,是我教女无方,但嫁妆之事,纯属无稽之谈,侯爷可不要让有心之人蒙蔽。”
【有心之人?我吗?】
沈镜冷笑一声,直视着苏炳成的眼睛,说道:“这么说是误会了?苏大人,没记错的话,本侯的聘礼也足有十八车,可怜本侯的夫人嫁过来时清汤寡水,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苏炳成心中一沉,知道沈镜是故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