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女官,那还是得听皇后娘娘的,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要吊便赶紧吊,下去后记得保佑我当上女官,待我真升为女官,定会给你烧纸的!”
“我才不要你烧纸!”
……
宋千逢见窦秋水怔住,仿佛在透过她看别人,轻声喊道:“太后娘娘?”
窦秋水听到声音拉回思绪,眼尾有些发红,将腕间的玲珑翡翠镯脱下,拉住了宋千逢的手戴了进去。
“这镯子你带着好看。”
宋千逢惊然,“不可,这太过贵重。”
窦秋水摁住宋千逢的手,笑道:“再贵重的东西也得有人用,才算没有浪费,无人用便算不得贵重。”
宋千逢闻言笑了笑,不明白怎么突然送她镯子,回道:“那民女便不推辞了,多谢太后娘娘。”
“哀家在这宫中无趣得紧,早就想找个人说说话,”窦秋水叹息,而后开口问道:“你同镇国公此行,可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
宋千逢回道:“其实也并没有遇上……”
窦秋水神色一黯。
宋千逢看到她黯淡下去的神情,想到一件事,改口道:“民女倒是真想起一件惊险的事来。”
窦秋水眸色一亮,“快快说来。”
宋千逢将作戏深入回天帮的故事讲述清楚,又说到黄月的故事。
当初黄延礼之事,她得过秋水的意,整件事是什么情况,二人清楚得很。
窦秋水道:“原来黄御史还留有个女儿。”
宋千逢笑道:“是啊,后来黄月同回天帮都愿意招安,如今已是扶州军的人,作为将领镇守扶州,此事还得多亏国公爷明察秋毫。”
窦秋水深思片刻,视线落在宋千逢脸上,眼中透着思量,问道:“你可还中意镇国公,哀家倒是能替你们赐婚。”
宋千逢诧异,连忙否认道:“不劳太后娘娘费心,民女早就不对国公爷抱有什么心思,那都是民女以前不懂事!”
着急的模样的模样落在窦秋水的眼中,她眸色动容,“好。”
这时,有宫女进殿传话道:“太后娘娘,镇国公求见。”
窦秋水轻笑出声,开口道:“让他进来。”
她拉着宋千逢的手拍了拍,调笑道:“看看,他就这般急着想来看哀家是不是在为难你。”
宋千逢“呵呵”干笑了两声,秋水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向她说徐锲的好话。
进殿的人一袭绯色公服,衬得容貌愈发俊美无双,身姿挺拔,朝着窦秋水行了个礼。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不必多礼,”窦秋水扫过他,故意问道:“镇国公怎么想着来看哀家?”
徐锲回道:“微臣为接叶四姑娘而来。”
“哦?”窦秋水语气上扬,看好戏的模样。
宋千逢惊然,“国公爷莫要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