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叹息道:“行了,这次不是谁身手更好便能解决,樊知彰既然出手,想必派来的杀手众多,不好对付。”
徐锲开口道:“无论有多危险,樊知彰谋反的证据必须得呈到陛下面前。”
宋千逢思索,片刻后道:“兵分两路,你将证据给我,我带着先回彧都,那些杀手是冲你来的,绝不会想到证据会在我身上。”
徐锲有些惊讶,“你还要回彧都?”
“不能让樊家人脱罪,他们必须死!”宋千逢语气满是杀意,接着无奈道:“三哥哥方才还让我同他回家,我也找不到好理由回拒,如今看来必须得回彧都。”
徐锲展颜,眼底的笑意融化,“你不走便好。”
宋千逢眉头紧锁,想到那些杀手有些头疼,“你千万小心着些,要不然让扶州军护送你回彧都。”
徐锲颔首,笑意始终挂在脸上,“我会安排的。”
宋千逢暗自思忖着,盘算着真得同黄月要些人护送。
甲羽眼神扫过担心的宋千逢,又扫过勾唇轻笑的徐锲,暗暗叹了口气,传闻中运筹帷幄的宋太师怕是想不到自己会被信任的人算计。
主子回到楼关便传令让淮州的人引导叶明承离开淮州,算着时间让叶明承在今日同宋太师撞上面。
还有杀手堂,鬼的杀手堂嘞。
樊知彰确实派人截杀,只不过都是他豢养的死士,说杀手堂不过是想夸大危险,让宋太师自愿回彧都罢了。
主子不愿她走,又不敢强行动手,只得这般弯弯绕绕引着人留下。
……
翌日。
宋千逢带着梦觉同叶明承先行离开。
穿着黑裘的徐锲站于阁楼之上,长身玉立,垂眸看向客栈门口,穿着红裙的女子正在上车舆,轻风卷起她的墨绿色发带。
他开口道:“安排几个身手好的暗卫跟紧她,有情况随时同我禀报。”
甲羽担心道:“派眼线盯着宋太师,她以后知道怕是会置气。”
徐锲眸色如墨,“无妨,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他看向行驰的车舆,袖下的手摸着木牌,指腹摩挲着,这次将她骗回身边,她知道定没好脸色,说不准还会痛骂他一顿,他且受着便是,能多看她一日便算一日。
车舆中。
叶明承拿出一幅画像,欢喜道:“小妹看看此人如何?”
画像上的男子拿着折扇,高冠竖立,长笄贯通,面容俊朗,看上去颇为潇洒,是个美男子。
宋千逢看了看,点头回道:“此人面容俊朗,三哥哥问我这个作甚?”
叶明承将画像卷起来,边卷边道:“你不是让我替你寻个如意郎君么,这就是我替你寻的好郎君呀!”
宋千逢:“……”
她忘了还有这遭事。
叶明承笑道:“他是淮州曹家的嫡子,为人端方持正,心善孝顺,就以我同他相处这两个多月以来,看得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论长相人品,怕是找不出几个比他还好的!”
宋千逢扯了扯嘴角的笑,“三哥哥辛苦,其实不必……”
叶明承打断道:“小妹莫先拒绝,总得先看看人,三哥哥对天发誓,他人长得可比这画像上好看多了,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同他学行商,受益颇多。”
“他不似寻常商人一身铜臭味,人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若不是商贾出身,定能科举入仕,而且他这人清流得很,连个通房都不肯收,洁身自好是个做夫君的好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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