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问道:“你可有同人家姑娘表明心意?”
徐锲紧盯着眼前人,薄唇轻启,“未曾。”
“你都未曾同她表明心意,怎知她不喜欢你?”宋千逢笑魇如花,继续道:“你闷着心里只会自己难受,人家姑娘又不知晓你的心意,总要送花送礼,给她买点首饰什么的,哄她开心不就成了。”
徐锲唇角勾过苦笑,“她不会喜欢我。”
眼前人便是心上人。
他开不了口,也不敢开口。
宋千逢闻言挑眉,疑惑不解道:“你丧什么气?我可听闻不少闺秀都想做你的国公夫人,到底是哪家姑娘,竟连你都看不上。”
论身份外貌,怕是没几个人比得过徐锲。
徐锲眼帘微垂,继续替宋千逢揉捏着手臂,淡淡回道:“一个不可能的人。”
“不可能的人?”宋千逢思忖片刻,嘴角微微抽搐问道:“你莫不是看上萧显后宫的某个妃子了?”
徐锲忙反驳:“不是。”
宋千逢松了口气,说道:“不是便好。”
徐锲眸底墨色翻涌,轻声问道:“若她的身份也同后宫妃子一般特殊,我该如何做?”
宋千逢刚松的气又提了起来,咬牙道:“你!你……若人家是有夫君的,你自然不能夺人之妻啊!”
徐锲:“……”
宋千逢继续道:“若对方未成亲,她若有意嫁你,你便好生求便是,她若不愿嫁你,你自然不能强取豪夺,佳人众多,你换个人便是,不必栽在她一个人手中。”
徐锲抬眸,看清眼前人的脸,她淡淡笑着,眼角微扬,眉梢都带着钩子,她却浑然不知,诱着他沉沦,等他溺进去看她,她却施施然以旁观者的模样对他,带笑的双眸中始终清醒。
只有他一人陷进潮湿中。
“我此生不换。”
宋千逢闻言错愕,对上徐锲炙热的目光,又听得他微哑的声音。
“我已经栽了,逃不了。”
宋千逢心中的疑惑如生长的藤蔓,好奇问道:“到底是哪家姑娘,让你这般沉迷执着?”
徐锲松手,淡漠道:“我还要准备同萧原旧部联系,便先走了,你早些歇息。”
宋千逢好不容易来了兴致,想听听八卦,“你先说完再走呀,又不差这一句两句的。”
徐锲没有回应,拢了拢衣袍起身往外走。
宋千逢好奇的目光追随着离开的人,只见那人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未曾转身只微微侧首,银辉照在他的侧脸,眉眼深邃。
他沉声道:“若有朝一日我疯了,会告知你的。”
无头无尾的话,宋千逢满头雾水。
屋中烛火摇曳,床榻上的人久久坐着,她看向红黄的烛火,焰舌倒映在瞳仁中。
到春日节这天,宫廷内外张灯结彩,宫女们鬓间都插着朵春花,庆祝寒冷的冬天过去,温暖即将来临。
宋千逢提着花篮来到萧云策墓前,在墓碑顶放上一排花,当是给他簪花了。
“阿兄,还记得上次你给我簪花,闹出好些事,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那时萧云策替她簪花,本是想祝福她平安顺遂,后来不知怎么传成了她是阿兄心仪之人,再后来流言就更离谱了,说萧长野其实是她同阿兄的孩子。
这番流言也被朝臣们当作是她通敌叛国,同阿兄有奸情的罪证,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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