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边微亮。
地动山摇,震动的马蹄声突然踏破安宁。
城楼上放哨的关兵瞧见远处飞舞的黑红旌旗,黑压压的骑兵压近,脸色大变,忙抄起鼓槌使劲敲打。
“咚咚咚——”
战鼓声响彻云霄。
楼关众人于睡梦中被鼓声惊醒。
姜守义忙换上盔甲,骑马边往城门赶边骂道:“南川王宵小之辈,竟连夜追击,来得这般快!”
本以为南川骑兵最快也得两日后才能到,不曾想今日便到,看来南川王早就做好打突袭战的准备。
徐锲策马扬鞭,肩张腰挺,面容冷峻。
他脱下往日的文臣着装,此刻穿着的铁甲折射着冷冽的寒光,英姿勃发。
攥紧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满是威压与力量。
文能持棋坐庙堂,武能上马定乾坤。
他望向北城门方向,浑身的戾气与杀意掩盖不住地往外溢出,咬牙轻念了声。
“萧长野!”
……
南城门下,为首的男子恣意坐于马背上,扫了眼前方的拒马以及城墙壁间的弓箭兵,无数的投石车和炮塔。
他挥了挥手中的长樱枪,微微抬首同城墙上站立的几人对上视线,猖狂笑道:“不过几个时辰,你们准备得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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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义喊道:“南川王!如今东阙同南川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数年,你为何偏偏要挑起两国之战!”
萧长野眉目冷沉,语气森然道:“相安无事?看来姜关主已经忘了七年前东阙是如何对南川背信弃义,你们忘了,南川永不会忘!”
他说着仰天大笑,笑罢抬起红缨枪指向徐锲,厉声道:“徐锲!你养母也是死在此处,你还记得么!”
徐锲眸底墨色翻涌。
萧长野哼笑一声,冷道:“哦,我忘了,你把她坟墓都掘了,掘得好啊,这件事我还是很欣赏你的。”
“像她那种背信弃义之人,被自己的人围攻杀死,算是死得其所!”
“铮——”
破空之音!
萧长野瞳孔一缩,飞身挥动红缨枪,“咔”的一声,将刺来的箭矢砍断。
南川骑兵霎时拉紧缰绳,马蹄声杂乱响起。
姜守义见状大惊,昨夜商量好不可激怒南川王,他是个残暴不仁的人,动怒后定不顾一切踏平楼关,所以能拖则拖。
姜守义看向身旁射出箭的徐锲,恐惧阻止喊道:“国公爷!”
按城楼到南川王的位置算,箭矢是射不到的,可徐锲是何人,他曾在战场于近千步外一箭射杀戎人头领,大获全胜。
他的箭,到得了。
徐锲黑瞳紧盯着萧长野,语气恶然,“你想死就攻!”
他抬手,所有弓箭手对着城楼下的敌人拉满弓,若对方敢上前,这些如雨的箭矢便会立即射出。
投石车皆装满石块,炮塔中装满火弹,只待一声令下。
萧长野见状并未轻举妄动,面沉如水。
双方便僵持对峙着,谁都不做贸然的那个。
气氛剑拔弩张。
半晌后,姜守义不解道:“南川王这是什么意思?不进攻不撤退,就这样同我们耗着?”
徐锲思索片刻后问甲羽:“这些将领中可有上次趁机盗取城防图的那个贼子?”
甲羽扫过众多南川骑兵,回道:“没有,他不在。”
徐锲沉眸:“看来北城门是他在带。”
姜守义闻言想起昨夜叶姑娘的话,惊呼道:“这南川王还真打算绕城啊?!他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