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眉锋一挑,表哥?
她沉眸看向徐锲,只见他微微颔首示意,依次喊道:“舅父,舅母,枝月表妹,突然造访,是小侄叨扰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笑道:“这是说哪里的话,国公爷下访姜府,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侄还带了几位朋友,麻烦舅父了。”
姜守义横眼,故作生气道:“你再同我客气,就是不认我这个舅父,你的朋友自然是我姜府的贵客。”
徐锲:“多谢舅父。”
言毕,他来到宋千逢的车舆前,伸手想接出来的人。
宋千逢余光扫过姜家人,看到妇人同那妙龄女子脸色微变,她大咧咧直接跳下车。
徐锲冷色,默默收回手。
姜守义的妻子王氏站出道:“诸位贵客快快进屋,这外头风大,莫寒了身子。”
随即,一行人来到会堂落座。
王氏将招待的茶水、酒饮皆安排妥当,堂中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丝毫不觉得冷,这位当家主母将事事都做得挑不出半分不好。
姜守义看上去颇为喜悦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姜府许久没这般热闹过了,阿锲,不,如今当尊称一声国公爷,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徐锲掀眸浅笑,“舅父还是同以往一样唤小侄便好。”
姜守义刚想说好,王氏忙回道:“国公爷的心意家主收到了,但礼不可废。”
姜守义接到自家夫人的眼色,忙不迭附和道:“对对对,可不能让外头人传我姜家人不懂礼。”
徐锲颔首,而后介绍身旁坐着的人,“舅父,这位是锦衣卫指挥使沈渐鸿。”
姜守义闻言脸色一白,锦衣卫的人来此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是随自家侄儿来的,应当不是来捉他的。
自己这些年行得端坐得直,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陛下不至于派人来敲打罢。
他拱手道:“沈指挥使,久仰大名。”
沈渐鸿拱手回道:“不敢不敢,是沈某叨扰姜关主。”
姜守义道:“沈指挥使莅临,寒舍蓬荜生辉。”
宋千逢静静听着寒暄的话,有些犯困,端起案上的热茶,捻着茶盖撇开浮沫,垂眸浅呷了口,察觉到时不时有打量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
她于氤氲茶气中抬眸,对上不远处妙龄女子的眼神,对方被捉住顿时有些局促和羞赧,白玉的脸浮上绯色,似荔枝被染了色,好看得很。
女子怯生生朝她点头打了个招呼。
宋千逢勾唇一笑,朝她也点头示意。
这时,她听得姜守义的声音。
“这位姑娘是?”
徐锲回道:“这位是安平伯叶庭茂之女叶蓁蓁,此番是同我们一起来调查的人。”
姜守义问道:“国公爷此番到底是为调查何事而来?”
徐锲看了眼屋中的众人,缄默不言。
王氏立即明了,屏退下人们,又起身道:“家主同国公爷商议,我同枝月去置办接风宴。”
徐锲看了眼有些疲色的宋千逢,见她打了个哈欠,说道:“舟车劳顿,叶四姑娘也早些歇息。”
他看向王氏:“辛苦舅母找人帮小侄先置办间屋子,叶四姑娘身弱经不起折腾,让她先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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