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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了省城春城。
邢宴衡跟童楼走了一路,就这么聊着,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都给了解遍了。
至此,他才放心的让程钰跟他接触。
至于吃醋什么的,他可不觉得,以程钰的眼光,会看上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
不提他这张脸,就甩了童楼几条街,这小子的智商跟情商,跟他也不在一个档次。
下了火车,童楼就满眼兴奋,到处瞅到处看,一不小心,还撞了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童楼赶忙给人鞠躬道歉。
那人将童楼从头打量到脚,故意重重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小心点,乡巴佬。”
“诶?”童楼被骂得愣住。
没来省城以前,他以为,在省城生活的人,肯定都有文化,高素质。
此下认知被颠覆,他变得小心翼翼。
甚至到了见到人,绕道走的地步。
邢宴衡看不下去,过去拽着他的衣服,在前头给他带路。
由于天色太晚,两个人也没办法去采购,邢宴衡找了一家招待所。
童楼走到门口,不肯往里进。
“住招待所太浪费了,咱们俩在车站对付一宿得了,我看老多人都睡在凳子上。”
邢宴衡主打一个不委屈自个儿,把他丢在门口。
“你要去住车站你就去,我反正要睡这儿。”
邢宴衡进去跟老板要了一个房间,交了钱,回头看向童楼。
“再问你一遍住不住,要不我锁门了?”
“住,我住!”童楼立刻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老板将他们带去了屋里,童楼高兴的笑出来。
“这里竟然是两张床,不错啊,哈哈。”童楼第一次住招待所,又新奇的开是四处看了,发现屋里还有厕所,他既新奇又惊讶。
还向邢宴衡提了个特别蠢的问题:“哥,你说厕所在屋里,那拉完了屎,不把咱们俩熏死了?”
邢宴衡丢给他一个看弱智的眼神。
“后面有水箱,直接能冲下去。”
“哥,你懂得真多,就是吧,平时在村里都是蹲着拉,这么坐着能好拉吗?”
童楼还特意坐上面试了试,一用力,挤出一个屁。
邢宴衡黑了脸,被他给恶心到了,直接踢上了洗手间的门。
躺在靠窗户的小床上,邢宴衡并没有安然入睡。
此刻他的脑海里想的是,论生活环境,还得是大城市,甩掉县城好几条街。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挣钱,以后让任彩凤跟程钰生活在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