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打量着她的表情,最终点了点头,“留点神秘感,也不错。”既然祝昭昭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段枭也没有强制问。他吩咐完张成刚后迅速找木成林调人手去筛查冯爽三人当年的交流圈。
市局的所有人快速忙碌起来后,段枭开车带着祝昭昭去第三精病院,“要想知道严微子那部手机去哪了,最快捷的方式就是问她。”
祝昭昭微微叹了口气,望向车窗外,“希望她的精神状况能好一点。”
车窗外的景色在飞速后移,白蜡树连成一条绿色的绸带,不久又变成一棵棵。
段枭将车停稳后,先跟祝昭昭去见严微子的主治医生。
医生沉默着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严微子一直在服用精神类药物,这导致她会遗忘一些不愿意想起来的事,并且记忆也有些紊乱,她的证词应该也不具备法律效益。”
“自严微子入院后的第二年,她的父母便放弃她了,且从未探望过她。这之后她的精神状态便有些不稳定,攻击性增强,且无规律,甚至可能因你言语声调的不合而触发她的攻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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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你们的问询有可能会对她造成二次伤害,加重她的病情。”
祝昭昭担忧地问:“这么严重?她父母为何放弃她?强制收容应该有治疗补助啊?而且严微子还有医保。”
医生无奈摇头,“话虽如此,但是当年的受害者家属一直上门闹,严微子的父母不堪其扰,再加上他们后来有了二胎,就彻底放弃严微子了。”
“你们若是执意要问,我先帮你们问问严微子现在的精神状态。”说完,医生拿起桌上的电话问了几句后挂断,“你们运气挺好,护士说严微子今天一天的精神状态都很平稳,并且已经吃过药,现在就可以去探视。”
“麻烦了!”祝昭昭两人起身刚要走,又被医生叫住,“对了,问话的时候尽量注意用词和态度……算了,我亲自带你们去吧。”
三院的办公楼和患者楼中间隔着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时不时有松鼠从草地上经过,几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傻笑着追了上去看起来生机盎然。
然而病房内外确实两种感觉。
祝昭昭一踏入病房内便莫名感觉有一阵阴恻恻的风从身旁打着转经过,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甩甩头,目光望向坐在病床边上的消瘦背影,“严微子?”
正看向窗外的人转过头,露出一张枯败的脸,她努力挤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声音温柔:“你们好,我是严微子。”
说完,她略带依赖地望向医生,“他们是谁?”
“不用害怕,他们是来看你的。”医生走到床边,拿起病历本瞧了眼,确认严微子今日正常后才示意祝昭昭和段枭进来。
祝昭昭笑着朝严微子伸手,掌心向上,露出一朵小黄花,“送你的。”
严微子惊喜地欢呼一声,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凑到鼻端轻轻嗅了一下,“谢谢!!!我宣布!你就是微子的朋友了!”
祝昭昭下意识地向前迈步,坐到床边,试探着问:“我叫祝昭昭,我有件事想要寻求朋友的帮助,你还记得2014年12月31日发生过的事么?”
“砰!”
下一瞬,祝昭昭整个人被大力掼到一旁,刚站稳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啸:“啊啊啊!猴子吃人了!吃人了!”
严微子被段枭按在床上,瞳孔缩成针尖一样细!
她手腕处青筋暴起,像是蛮牛一样剧烈地挣扎,“世界是假的!没有人相信我!没有人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