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没想到王稔竟然随了一份这么重的礼,可能在他看来很轻,已经是顾及双方的家庭条件稍微调整了。
但老张家人还是吓得不轻,尤其是张信山三兄弟。
因为家里人都在识字,纸张耗费的快,三人去县城的时候,总会去书铺买几刀纸带回来。
常去书铺走动,笔墨的价格大致能摸清了,那狼毫最低要二两银子一支,特别是那个徽墨,最便宜的一块也要五两银子。
张老头瞪了张信山一眼,“你记账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东西这么贵?不知道退回去吗?”
张信山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当时太忙了,就忘记了。”
张老头沉默半晌道:“捡一篮子皮蛋,明天大娃二娃上学的时候,顺便送过去当回礼。”
张知想着王稔连吃了好几块桑葚山药糕,“爷爷,王稔哥哥挺喜欢桑葚酱的,送两坛子给他吧?”
张老头点头应下。
张知继续读礼单,“张信木,八个鸡蛋,这也太抠了吧?我记得除了大丫姐,他们全家都来了,就他们家那个耀祖,狼吞虎咽,恨不能爬到桌子上去吃,这是吃席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逃荒来的,饿了三天没吃饭……”
张知越说越气,巴拉巴拉不停吐槽。
张知为张招娣打抱不平,“越想越生气,你说怎么会有人偏心成这样?自己的孩子都不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等大丫晚上来识字的时候,你多拿几块点心给她吃。”老王氏揉了揉张知的头安慰道。
张知还是很生气,翻看纸张的力道出奇的大,看的张老头担心不已,别给整坏了。
“董砚台,礼金六两,绸布六匹,点心六盒,花雕酒六坛,嘶~好重的礼。”张知忍不住感叹,董砚台估计是那个小厮的名字,家生子随了主家的姓。
张老头思量一番,道:“山娃,你们去县城的时候,送一篮子皮蛋去,嗯……再多送两坛桑葚酱,不管人家收不收,咱们要懂礼数。”
张信山道:“爹,我知道了。”
“对了,董公子单独给你的谢礼,我给你收起来了。”老王氏转身进屋抱出一个盒子,摆在桌子上。
盒子不知是什么木料,黝黑发亮,想来很贵重。
张知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本医书,“黄帝针经。”
张知小心的翻开看了看,不仅有文字和配图,边上还有前人写下的注解,想来这书很珍贵,可能是大家族的不传之秘。
张知打开另一个小盒子,长短不一的银针泛着冷光。
张知欣喜地取出一根针捏了捏,是纯银打造的,算上手工费,应该值不少银子。
这份礼物,董公子应该废了一番心思,完全送在了她的心坎上。
张知模拟了一下扎针的动作,“爷爷,等我学了,就可以给你们扎了!”
众人:……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