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粮佩服的看着张知,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提着一筐喜糖喜饼离开县衙,都不敢细看荷包里有多少钱。
刚到家门口,就见老王氏站在屋檐下,手中的烧火棍挥舞的虎虎生风,“一早上不见人,跑哪里野去了?”
叔侄四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没告诉爷爷奶奶吗?”
瞄了一眼堂屋坐着的爹,张新粮打了个寒颤,笑容谄媚的道:“娘,你看这是啥?”
老王氏瞄了一眼篮子里满满当当的点心糖果,心跳漏了一拍。
“你去偷东西了?你竟然带着自己的侄子侄女去偷东西了?”
张信粮:“……”
“奶奶,我们去赚钱了,你听我细说。”张知在她奶越想越奇怪之前赶紧打断。
一家人堂屋坐坐好,张二娃就绘声绘色的诉说起来,张大娃不时点头附和一声“确实”、“对”、“没错”。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说了段相声呢!
老王氏听的一脸不可思议,“你说谁?”
“县令夫人!奶,我都说了三遍了。”张二娃忍不住抱怨。
老王氏感叹,“那可是县令啊……”
众人听了都不住点头,佩服的看向张知。
普通人路过县衙都恨不得绕着走,更何况见到那样的贵人,还说了那么长一段话。
张知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砸在桌上丁零当啷响,众人才感觉到几分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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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花花的银角子。
老王氏用小戥子称了称,笑弯了眼道:“足有八两呢!”
“哎呦,知了,你是会来财的福星啊,出去一趟就是几两银子进账。”老王氏说完将张知搂在怀里好好揉弄了一番。
张知被奶奶的一番动作弄得哭笑不得。
最后,交公一半,又给张信粮、张大娃、张二娃一人发了四十文的工钱。
一家人嘛,就高于市场价格一些,哈哈!
大娃二娃还在乐呵呵,长辈们纷纷瞄了上来。
张信山对大娃道:“让你娘替你收着,攒着以后娶媳妇用。”
张信水也看向二娃,哄道:“来,爹帮你收着,以后给你买肉吃。”
大娃二娃欲哭无泪,捏着铜钱不撒手,哀嚎道:“你们怎么不要知了的?”
“知了聪明,自己能拿主意,你们能行吗?”
当然,真正的原因是知了的银子他们拿不到,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了。
最后,经过一番鸡飞狗跳的斗争,大娃二娃拥有了自己拿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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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娃赚到了钱,总心心念念地想再去卖一次,一直在张知的耳朵边念叨,“知了,咱啥时候还去卖花呀?”
张知无语,都不知道问了多少次了。
“这两天不行。”
“你前天、昨天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张知被烦得不行,“等到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