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王妃把自己看中的几个大家闺秀给宁老王爷看,“这几个姑娘,我瞧着很不错,你看看。”
宁老王爷道,“你选的自然差不了,但重要的还是桓儿自己喜欢。”
宁老王妃道,“桓儿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我才多问了他两回,现在都躲着不见我了,连府里都不敢待,一年在京都本就待不了几天,回来还见不到人。”
宁老王爷道,“慢慢选,不着急。”
“还不急呢,我做梦都想抱重孙儿,府里太冷清了,”宁老王妃声音都哽咽。
莫说宁老王妃觉得王府冷清了,宁老王爷何尝不这么觉得,萧桓不在京都时,偌大一个王府就他们两个老骨头,死气沉沉。
宁老王爷道,“回头我说说桓儿,让他上点心,早日娶个世子妃过门,多生几个重孙儿给你抱。”
宁老王妃破涕为笑,“就会哄我开心。”
宁老王妃把大家闺秀的画像给宁老王爷挑选,外面进来一丫鬟道,“老王爷,平远侯求见。”
宁老王爷觉得奇怪,这时辰平远侯怎么会来找他,宁老王爷看向宁老王妃,“我去看看。”
宁老王爷把画像放下,起身出去。
沈绥在前院,管事在招呼他喝茶,宁老王爷走进去,沈绥起身给宁老王爷行礼,宁老王爷道,“平远侯怎么会来我宁王府?”
沈绥看着宁老王爷,几次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儿子年幼丢失,他至今膝下无子,宁老王爷两个儿子,也早早就没了,膝下只剩一个孙儿。
沈绥觉得自己要问的话对宁老王爷来说太残忍了,他问不出口,被打出去都是其次,更怕的是伤到宁老王爷。
沈绥欲言又止,宁老王爷只当正堂里有人,不方便说,便摆手将人退下,“平远侯有话不妨直说。”
沈绥把心一横,道,“老王爷见谅,我是来问问老王爷您,世子后腰处是不是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宁老王爷神情一变,他抬手打断沈绥的话,“去我的书房说。”
宁老王爷抬脚就走,沈绥跟上去。
到了书房,宁老王爷拿笔递给沈绥,“将你要找的那块铜钱大小的胎记画下来,我看看。”
沈绥接过,宁老王爷又拿了张纸给他。
沈绥便将胎记画下来。
等他画完,交给宁老王爷,宁老王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打开。
那张纸上画的也是一块胎记。
和沈绥画的一般无二。
沈绥心头狠狠一震,之前不敢相信的事,心底腾出几分希望来,他直接跪下道,“还请宁老王爷如实相告。”
就算萧桓不是他儿子,宁老王爷肯定也有他儿子的线索。
这胎记虽然只有铜钱大小,但并不圆,还伸出一角,这样的胎记,不可能有长的一模一样的。
宁老王爷眼角发红,将沈绥扶起来,“虎父无犬子,桓儿文武双全,我就知道他亲生爹娘差不了,没想到桓儿竟是你沈绥的儿子。”
“只是桓儿身上的胎记十年前就毁了,长胎记的位置只剩伤疤,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沈绥道,“惭愧,这事我也不知道,小女说是亡妻给她托梦,说她大哥人就在京都,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觉得宁王世子就是延儿的,还没得及问,就被小女推来找老王爷您问了。”
沈绥哽咽道,“延儿是如何到老王爷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