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知道你回来,我今天是回京州办事情,正好来看看陈叔叔和王阿姨。”
望着陈阳那迫切的目光,祁同伟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此言一出,除了陈阳的脸上略过一丝失望,陈岩石和王馥真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陈海看着场上的情况不太对劲,便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阳阳,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王馥真见女儿貌似不太开心,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这次是请假回来的,回来准备办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复杂的望向了祁同伟。
“馥真,你先带阳阳回屋吧!我跟小祁还有很多事情要聊。”
陈岩石赶忙催促了一下妻子。
“哦,好的,那你们慢慢聊啊!”
王馥真一边招呼着,一边带着女儿往房间里走去。
面对着陈阳恋恋不舍的目光,祁同伟只能佯装看不见。
陈岩石轻轻地端起了茶杯啜饮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今天既然来了,就说说吧!”
如此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一时间让祁同伟有些无所适从。
“陈叔叔,我今天来这里,本意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您和王阿姨,但是既然您这样问了,那我倒还真有一个问题,这也是我唯一的问题。”
“说吧!”
“当初您不让我和阳阳在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埋藏在祁同伟心中两世的一个问题,现在说了出来瞬间感觉舒服多了!
“你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在你的概念里,我陈岩石是不是嫌贫爱富的人,看不上你的家世,所以才强行让你跟阳阳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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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伟一时没有说话,这也是他始终不理解的地方。
“我陈岩石十几岁投身行伍,后来胜利了,尽管有幸参与到了国家建设中来,但归根结底不过也是个农民,看人下菜碟这种事我还做不出来,更不屑去做。”
顿了顿又讲道:“若你只是个普通的农民,商人,我或许还真不会过度干预你们的事情,可你却是一个政-法-人。”
最后三个字,陈岩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话从一个干了几十年政法干部的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的突兀。
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居然因为自己是一个政法人。
“陈叔叔,我不理解?为什么?”
“你不理解是因为你还年轻,你可知道在政法系统中有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舍得一身剐,才能干政法!”
说完这句话之后,陈岩石便不再出声,而是静静的用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
舍得一身剐,才能干政法。
祁同伟喃喃自语了一句,瞬间好多东西完全明白了!
怪不得,怪不得前世陈阳工作没有两三年便转行做了律师,怪不得后面找了个医生结婚。
原来陈老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随时置于危险之中,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这大概是一个父亲最大的私心吧!
看看前世的陈海,不就因为干政法最后躺在了床上嘛?
差点让陈老白发人送黑发人。
哦,不对,陈海这事主要还是赖自己……
祁同伟也终于明白了分配工作时陈家不为自己说话的原因。
跟梁家没太大关系,他也是不太看好自己这个“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