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移地健哂然道,“不把朱雀大道和朱雀大街铺上青石板,又怎么显示出这次献俘阙下的与众不同?又怎么彰现他李适的文治武功?”
“狗屁文治武功。”巴扎尔汗啐了一口说道,“在座诸位都是败于王臣手下,又不是败于他李适的手下,他李适有个毛的武功?毛都没有!”
“说的是,我们要不是遇上王臣,会有今天?”窦忠节道。
巴扎尔汗:“换别人我是不会承认,但是王臣,必须承认他是真的很能打。”
李宝臣喟然说道:“放眼四海之内,竟然只剩下吐蕃赞普没有沦为阶下囚。”
“你说赤松德赞?”移地健哂然说,“他虽然没沦为阶下囚,但却挨了王臣一箭,如今也只是个残废之人了。”
“而且躲得过初一,未必能躲得过十五。”
窦忠节忽然傻笑道:“没准将来他也会解来长安与我等做伴。”
移地健道:“你这话说对了,李适和王臣肯定不会放过吐蕃。”
巴扎尔汗:“真别说,王臣没准真的可以把吐蕃也给扫灭掉。”
移地健道:“窦忠节,你大可以笃定一些,王臣肯定可以灭掉吐蕃。”
“恐怕不只是吐蕃吧?”巴扎尔汗哂然道,“你以为回纥就能幸免?”
移地健哑口无言,因为他比谁都更加清楚,回纥最终肯定也会被王臣灭掉,而且大概率会在吐蕃之前被灭掉。
原因也十分简单,回纥的地形比吐蕃恶劣。
李宝臣幽幽说道:“真要是把回纥和吐蕃都给灭掉,那李适的文治武功可真就直追高宗甚至太宗皇帝,上邪!”
“这与李适何干?”移地健很瞧不上李适,反驳道,“这全都是王臣的功劳。”
“你这话就错了。”梁崇义道,“王臣是臣,李适是君,王臣的武功就是李适的武功,王臣的文治就是李适的文治,李适赶上好时候了。”
李宝臣道:“但是李适对王臣也是很够意思,为了给他办祝捷庆典和献俘阙下仪式,不惜血本对长安城大肆修缮,还要给十里朱雀大街和五十里朱雀大道都铺上青石板!”
“狗屁血本,这点钱对如今的大唐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李忠臣鄙夷的说道,“自从王臣再次打通丝绸之路之后,大唐国库岁入远远超出你们想象。”
“超乎想象?”梁崇义有些不相信,“说的你很清楚似的。”
“我当然清楚,在场诸位中没有比我更加清楚的。”李忠臣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自傲之色,“甚至于整个大唐都没有人比我李忠臣更加清楚。”
“可笑。”李宝臣闻言不高兴了,“你小子不就是在永城抢了几万匹丝绸,搞得好像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似的,傻不傻。”
“说甚?几万匹丝绸?”李忠臣道,“真是没见识的小儿!”
“你说谁是小儿?谁是小儿?”李宝臣怒了,“你骂谁呢?”
因为在白马寺之战全军覆灭,李宝臣被牢友嘲笑了几个月,这会又被李忠臣骂成是没有见识的小儿,李宝臣就彻底怒了,当即扑上去骑在李忠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