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无事了,你们都不会有事。”王臣温言安慰众人。
“无事?你说无事便无事?”郭曦很看不惯王臣现在的这副做派,搞的好像他才是朔方军行营节度,好像他才是这里的话事人。
想到这,郭曦又黑着脸道:“与我拿下!”
肃立大帐两侧的十几个亲兵应了一声喏,拔刀就扑向王臣。
王臣当然不可能束手就擒,他是来救死,可不是来送死的。
没等郭曦的十几个亲兵冲到近前,王臣先一步从腰间起出一柄铜锤,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亲兵队长胸口的护心镜就是重重一锤。
亲兵队长感觉就像胸口被黑熊拍了一掌。
下一刻,厚厚的青铜护心镜直接被拍瘪,亲兵队长也往后倒飞出去,还把身后好几个亲兵撞翻在地,帐中一下子就陷入混乱。
趁你病,要你病,借着这个机会,王臣就像一头狂暴的野兽猛烈的冲撞进了郭曦的十几个亲兵中间,接着就是一阵人仰马翻。
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就发生在片刻之间。
郭曦的这十几个亲兵虽然都不错,但是跟王臣比力量还是差得太远。
等到尘埃落定时,王臣已经突破十几个亲兵的阻拦冲到郭曦的跟前。
郭曦腰间的横刀才刚刚拔出一半,就再也不敢拔,因为王臣右手的八瓣金瓜锤已经悬在他的脑门上,只要往下来上那么一锤,就可以把他的脑袋连同兜鍪拍扁。
“王臣,本镇乃朔方军行营节度!”郭曦沉声喝道,“你要杀官造反吗?”
“造反?”王臣拿左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郭曦的兜鍪,此举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又说道,“真正想要造反的是你们华州郭家吧?”
“胡说,你这是污蔑!”郭曦惊怒交加。
“污蔑?”王臣哂道,“你六弟郭暧跟升平公主吵架时是不是曾对她说,你不就是仗着你阿爷是天子?那是因为我阿爷不屑于当天子!”
“住口,快与我住口!”郭曦脸色大变。
王臣却偏不住口,又道:“升平公主回宫向圣人诉苦,圣人却对她说,郭六郎说的没错,假如郭老令公想做天子,天子早就姓郭。”
郭曦见拦不住王臣说话,只能赶自己人。
“滚滚滚,都给我滚,全都给我滚出去!快滚出去!”
在场的十几个亲兵还有一众属吏忙不迭的退出大帐,那个行军司马在退出大帐之前,甚至还贴心的把帐帘放下来,隔绝了大帐内外。
“姓郭的,现在知道怕了?”王臣哂道。
“姓王的,你到底要做甚?”郭曦怒道,“这种话也敢乱说?”
王臣哂道:“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认吗?你在临洮大营的所作所为,可不就是想要逼着郭老令公起兵造反吗?”
“休要胡说!”郭曦惊怒道,“我们郭家对大唐忠心耿耿,岂容你污蔑!”
“是否对大唐忠心耿耿,不是靠嘴巴说,而是要看行动。”王臣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