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无心的话,给许望东一家惹来很大的麻烦,许望东也不怪他。
……
可是这样一个宽厚的大哥,一声不吭地走了。
于是,宋好问跟表哥蹲在了一起。
他也咬着胳膊哭。
很快他就发现这样哭泣并不好,胳膊还疼。
张瀚文扭头骂他:“你傻啊!”
“是你先傻的!”宋好问反击:“我在学你。”
傻就傻吧。
傻瓜兄弟呆望着远方,心中凄凉。
“老许真冤。”张瀚文说道:“他本来应该进军工研究所,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倒好……他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老许真冤。”宋好问想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只会重复表哥的话。
下午,宋好问要去一趟艺术团,祝高星喊他有事情。
宋好问跟祝高星不熟。
但是秦朝阳叮嘱他,一定要听祝高星的话。
秦朝阳说的每句话,都带着遗言的味道。
只是宋好问听不出来。
夏天的校园没几个人,宋好问热得浑身冒汗,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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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遇到了辅导员,辅导员也热得难受,让他去学院跑腿,送一份材料。
宋好问耿直拒绝:“我不想跑腿。”
辅导员:……
宋好问一开口,就不顾别人死活,也不管自己死活。
这大概是辅导员被学生拒绝得最干脆的一次。
一辆奔驰停在路边,宋好问认得,那是陈泽平的车。
取快递的时候,陈泽平还特意摸了这辆车两次。
陈泽平下了车,殷勤地跟辅导员说道:“陆老师,天气这么热,您还搬这么重的东西,真辛苦啊!”
“不辛苦,为你们服务嘛!只要你们领情就好。”
说罢,辅导员意味深长地瞟了宋好问一眼。
若换成一般学生,被老师这样阴阳,大概早就无地自容了。
宋好问却纠正道:“老师不为我们服务,老师只会管我们。”
……
辅导员要晕倒。
宋好问说道:“同学都说,辅导员的工作,只是为了同学们不出事。”
……
辅导员要吐血。
陈泽平训斥道:“宋好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才胡说八道!你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你专门在背后算计人,你的话才不好听!”
……
陈泽平也要吐血。
“老师,你是不是偏向陈泽平?”
宋好问并没有将他们询问至死的打算,他只是有什么说什么罢了。
辅导员眼冒金星:“宋同学,没有这样的事,老师对所有同学都是一视同仁的。”
“才不是,老许在学生会干的活最多,同学们都喜欢他,可是他升不了官;陈泽平总是欺负他,谁都知道,为什么偏偏老师不知道?”
……
辅导员和陈泽平双双阵亡。
陈泽平又开始下套。“宋同学,这些话,是许望东,还是秦朝阳教你的?”
“他们为什么要教我?”宋好问说道:“他们让我听老师的话,不要说难听的话。可我不明白,老师偏向一个阴险小人,我为什么要听老师的话?”
辅导员脚下不稳。
宋好问假意要打陈泽平,陈泽平吓得一趔趄,撞到了车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宋好问原本从他身边走过了。
可是他觉得不过瘾。
他又折回来,冲着陈泽平的膝盖,狠狠踹了一脚。
“你有本事再告我啊!”宋好问怒气冲冲地说道:“反正我是残疾人,你告我也白搭。”
……
陈泽平像是一口吞了十根苦瓜。
“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宋好问说道:“老许拿你这种小人没办法,你也拿我这种疯子没办法。”
“he-tui!”
宋好问送给他们一坨唾沫,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