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被带进去调查，可能——”
他面色苦涩，“可能会被关停。”
陈晏好不容易才设计出的款式，手表厂刚刚步入正规，就出了这种事，所以顾息才说对不起陈晏。
梁竞舟沉着脸没说话。
房间里一时间有些安静，半晌，梁竞舟指骨敲了两下桌面，“什么时候去。”
顾息啊了一声，梁竞舟抬眼看他，“什么时候去找陈晏，我送你。”
顾息急忙摆手，“不用不用，陈晏给我地址了，她最近正好要建分厂，我过去还能帮几天忙。”
“也算减轻一下我的心里负担。”
最后这句话说的轻，但包间就这么小。梁竞舟嗤笑一声，“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行了，陈三元，送顾厂长回去，我这边处理完会通知顾厂长的。”
陈三元憋笑，“知道了，走吧，小嫂子啊不是，顾厂长。”
顾息跟在他后边，满脸茫然，“什么小嫂子，梁竞舟同志不就陈晏一个爱人吗，难道还有别人？”
“这样可不行，我见到陈晏是要告诉她的。”
陈三元在推开大堂门之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会你就知道了。”
顾息不明白，自己就来饭店吃个饭，怎么店里的客人看他眼神那么怪呢。
直到和陈三元坐车离开。
店里炸开锅，都说开了眼了，当然也有知道真相的，说陈三元不是刚才抱着顾息的那个人。
于是流言换了个版本，又说顾息脚踩两条船。
顾息表情羞愧，“抱歉陈晏，那天见到你我就应该说的，一直拖到现在，但你放心，当初签的合同不会变，该赔多少我会赔给你的。”
他表情认真。
陈晏手掌攥了下拳头又松开，看看他身后梁家大门，“不用赔，等忙完我跟顾厂长聊一聊别的生意。”
顾息啊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陈晏具体说的什么生意，但他点点头，“哦对，还有昨天有个小孩往家里送了只灰色猪。”
“毛还挺长，说是你们养的，我给放笼子里了。”
梁竞舟忍了忍，又忍了忍，“那是兔子！”
给王瑞长说过之后，陈晏他们没急着回县城，她去找了下陈愿。
陈家院子里晒的尿布。
杜管月正坐在水井边洗衣服，陈晏喊了声婶子，她急忙站起来，“晏晏来啦，快屋里坐。”
“陈愿呢。”
杜管月害了一声，“在她屋里呢，那丫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从上次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屋里，吃饭都得送进去。”
“也不出门，也不说话，你来得正好，问问怎么回事。”
陈晏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点点头，“婶子，那我去找她。”
陈愿屋里拉着窗帘，暗得厉害。
只能看到被窝里鼓起的人影，听见脚步声，陈愿似乎不耐烦。
“说了我不饿，不想吃，别管我了，我睡几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