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新开了灯。
梁竞舟正在换四套,闻言摊开双手,眼睛一闭,一副任君采食的模样,“我不介意你亲回来。”
“来吧,亲的多用力都可以。”
陈晏一个枕头丢过去。
她披着半湿不干的头发下楼,梁竞舟刚好从厨房端着面条出来,面汤浓郁,上边铺了两根青菜。
陈晏往客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焦良呢。”
一般他在,都没有梁竞舟进厨房的机会,一方面是难吃,一方面是真的很难吃。
梁竞舟不服气,单手叉腰,“我试过了,熟了,不信你尝尝。”
想了想才又回答,“陈三元带他走了,说明天出去转转。”
焦良从进了海城就在受伤,养伤,陈晏点点头,是该出去转转。
她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在梁竞舟期待的眼神里送进嘴里,随后朝他竖起大拇指。
“哇梁竞舟,你做饭真是别具一格。”
小梁同志一脸骄傲,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别具一格?”
陈晏酸的一边灌水一边伸舌头,“你是不是把醋当香油放了!”
梁竞舟:……怪不得他没闻到香味。
那天晚上陈晏自己煮了几个饺子,都是焦良提前包好放冰箱的,估计是看她吃的太香,梁竞舟兴致冲冲的跑去厨房也要煮几个自己吃。
他想的很好,饺子是包好的,只要放水,开火,肯定不能出意外。
直到掀开锅盖。
梁竞舟看着一锅馅是馅,皮的皮的汤,他沉默片刻,咬牙切齿。
“老子这就喝醋把自己喝死!”
……
二日一早是梁竞舟先走的。
陈晏起来洗漱,对着镜子擦脸的时候感慨她和梁竞舟这个作息。
也就是晚上还能亲几口,不然一天也看不见人影。
锅里有梁竞舟提前买好的早饭,表盘做的差不多了,就剩实践,是以陈晏不急。
她刚把碗刷好,虚掩的院子外有人敲门。
梁方夷背影挺拔,目光深沉,“陈晏同志,我明天就要走了,想来问问手表怎么样了。”
估计是阮悦跟他说的地址。
手表陈晏早就改装好了,她抬手看了下时间,“进来吧。”
天气回暖。
前段时间种的花种已经有不少破土发芽了。
梁方夷坐在客厅,他和梁竞舟倒是挺巧,这段时间一次面都没见过。
陈晏从楼上拿了手表下来。
梁竞舟的照片还放在客厅的书桌上,不过梁方夷不像顾息,他没发现。
陈晏按亮按钮,给他递过去,“你看怎么样。”
梁方夷眼底闪过一丝满意,“陈晏同志的手艺很好,谢谢你,对了,再给阮悦同志订制一块。”
他指了指陈晏手腕,“和你的一样就行。”
他从兜里掏出一摞钱,放在茶几上,“我可能没时间,陈晏同志做好直接联系阮悦同志。”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淡,似乎并不在意陈晏什么时候做好。
陈晏顿了顿,“我手上这款做不出来。”
梁方夷指骨敲了两下膝盖,“是因为我要娶阮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