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有几只小青蛙咕咚一声跳到水里。
陈晏意有所指,“以后有的闹呢。”
梁竞舟在家门口和陈三元说话,外衣是新做的,黑色防水的面料,穿在他身上宽宽大大。
天气冷,他没拉拉链,就那么散着怀,灰兔子装在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陈三元面露羡慕。
“舟哥,你这衣服在哪买的,咋这么好看呢。”
他最近又开始相亲。
杜管月说了,年前找不到媳妇,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陈三元这趟晒的黢黑,晚上偷偷抠陈愿的蛤蜊油还是没能抹白,再看同样出门的梁竞舟。
陈三元恨恨咬牙。
梁竞舟换了姿势靠着门框,手指懒散的拨了下饼子的脑袋,“不知道,你嫂子给做的。”
话里带着淡淡的炫耀。
陈三元再次狠狠咬牙。
陈愿远远看见陈三元的黑脸,挥挥手,“三哥,你怎么来了。”
陈三元决定不跟梁竞舟说话,嗯了一声,“妈找你,看你不在家,我想着你应该来这了。”
就连妹妹都比他白。
他不活啦!
陈愿丝毫不懂陈三元的心思,眼睛亮晶晶,“我跟嫂子去村长家了,三哥我跟你说刚刚村长家可热闹了。”
陈三元没心情听陈愿絮叨。
他有些谄媚的小心翼翼,“嫂子,舟哥的衣服是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件。”
陈晏看了眼梁竞舟,“款式是自己画的,在镇上老裁缝那做的。”
她想了想,“设计图我没拿回来,你到那直接说就行。”
陈三元笑嘻嘻,“得嘞嫂子,赶明我娶媳妇,嫂子坐主座。”
他拎着陈愿的后领子回家。
陈晏疑惑,“一件衣服而已,和主座有什么关系吗。”
梁竞舟看着陈晏湿漉漉的头发,挑眉,“你跳河啦?”
毕竟刚才陈愿说村长家出事,陈晏可能高兴的在河里游来游去。
陈晏有时候觉着梁竞舟脑子可能跟饼子的差不多大。
她泄愤似的撩起他的外衣擦头发,梁竞舟嘴上嫌弃,“陈晏你有点过分我跟你说。”
实则怕陈晏擦的不方便,还特意往她旁边挪挪。
外衣上沾了水渍,陈晏闲聊似的说起陈四海进医院了,饼子从怀里跳出来,梁竞舟把陈晏往怀里拉了一下。
避开溅起的雨滴。
“你想去送个花圈吗,或者吹个唢呐庆祝一下。”
目光环绕陈晏的脑门,他恍然大悟,“或者都要?”
陈晏顿了顿。
还真思考都送的可能性。
两个人离的极近,门又没关,钱冬梅拎着礼物找过来,抬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年少的黑衣青年眉眼缠绵,弯起嘴角似笑非笑,但又带着些许说不出的宠溺。
陈晏跟程主任谈生意时干练精明,在梁竞舟旁边温柔柔美。
她头发缠在梁竞舟衬衣的扣子上,扯的发疼,梁竞舟粗鲁拽下扣子,崩开的丝线缠着发丝。
梁竞舟嘴上嫌弃,“陈晏你真能笨死。”
片刻,又佯装不在意,“疼不疼啊。”
陈晏揉着头顶,正想说话,钱冬梅带着笑意。
“小两口感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