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去厨房找了个干净的盆,取了几把桑葚清洗干净。
陈晏没进屋,坐在窗户下晒太阳,梁竞舟默默把盆递过来。
在陈愿惊恐的眼神里,陈晏先塞了颗桑葚给梁竞舟嘴里,他腮帮子鼓鼓的。
“不爱吃。”
于是陈晏又给陈愿塞了一颗。
爆开的桑葚酸酸甜甜,陈晏手上沾了点黑色,她突然想起里,“刚刚你去家后那条路没。”
陈愿还沉浸在怼天怼地狷肆邪狂的舟哥变身成宜室宜家会给媳妇洗桑葚的巨大震惊,条件反射的摇摇头。
陈晏眼底闪过一丝可惜,“那你错过一出八卦。”
陈愿一个激灵,瞬间回神,“什么八卦。”
听说钱寡妇跳河被陈建民救上来,两个人还衣衫不整的抱在一块。
陈愿掐着人中,差点呼吸不上来。
死腿!干嘛要上山摘桑葚啊!看不到热闹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梁竞舟倒了一半桑葚出来。
吃不完就浪费了。
陈愿没有任何废话,目光射出实质性的视线,“嫂子,等我去村里打听清楚再来找你。”
陈晏伸出尔康手。
扬起的灰尘眯眼,也压下她到嘴的那句——
我可能比你先知道啊喂!
陈家来人的比陈晏想象的还要快。
把五十块腕带全部剪完,已经是下午了,微风和煦。
中午是陈晏做的饭。
梁竞舟终于明白差距在哪,至少陈晏做菜都是熟的。
饼子不知道从哪找的几片青菜叶子。
三瓣嘴快速蠕动,菜叶子上都是齿痕。
陈晏伸了个懒腰,正好对上陈文浩的视线,他站在门口没敢进来。
几天没见,陈文浩眉眼丧气,有种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声音低低,“二姐夫,我找二姐。”
梁竞舟让他喊的一愣。
反正过来才知道是陈晏。
陈晏从屋里出来,没说话,陈文浩低着头,摊开手掌,里边是一团折好的旧报纸。
“爷爷说你看了这个就知道了。”
梁竞舟接过来递给陈晏,包的是个金项链,简简单单的款式,吊坠是个带翅膀的小燕子。
这就是原身母亲留给原身的嫁妆。
陈晏拢起手心,“行,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过去。”
陈文浩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赶紧转身,“好。”
家里就剩陈晏和梁竞舟。
晚上要去陈家,陈晏就想早点做饭,同梁竞舟说让他烧火。
梁竞舟目光纠结,火柴点燃废旧报纸,他下定决心,“你如果喜欢……”
陈晏把切好的土豆丝丢进锅里,跟他同时开口,“项链是我妈留给我的,你说什么?”
梁竞舟哑然,迅速编了个借口。
“我是说,土豆丝里没有生姜吧。”
其实他是想说你如果喜欢黄金,我可以给你买很多。
但如果是妈妈送的,那当他没说。
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陈晏还是顺着梁竞舟的话,“没有,生姜可是土豆刺客,我也不想在拌饭的时候咬一嘴姜味的呀。”
梁竞舟放下心。
去陈家的时候天还没黑。
院子门口围了一圈人,还有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