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牛奶递给我,目光落在我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保守款真丝睡衣上。
刚刚我回来时满身是血就立马去洗了澡。
但此时大晚上,我依旧脖子上还挂着丝巾,不禁显得十分诡异。
我站在季临霆床前被周禀琛盯得浑身不自在,端着牛奶也不知喝还是不喝。
以前在缅北时,他就是这样每晚会端一杯牛奶给我,说是基地里的奶牛奶太多了,不喝浪费。
现在又给我奶,是这山上也养奶牛吗?
虽然我生前是喜欢喝牛奶,但是我现在是个死人,怎么喝得下去?
即便喝下去,牛奶估计也会从喉头处漏出来!
正当我神思遨游天际之时,周禀琛却不知何时已转至我身后,滚烫的身体莫名和我贴得很近。
我心底一紧,慌得不行。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闷骚的男人居然开始动起手来。
他一手箍住我的细腰,腾出的另一只手霸道地开始来解我的睡衣纽扣。
“你……你干嘛?”
我声音抖成劈叉的夹子音,连带着一只端牛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这灯还亮着,一旦脱下衣服,那不就被他发现我其实不是人?
我攥住他的手腕开始挣扎,强压下慌乱,便开始试图劝阻他,“别这样,我老公还在这!”
哪知他却蛮横地动作不停,声音沙哑,“这样不是更刺激?”
我整个人都麻了,没想到周禀琛这么正经的一个人会说出这种话来。
想来那三年都是假正经了。
而彼时正在解怀里女人纽扣的周禀琛其实手也是抖个不停。
他天生嗅觉就非常灵敏,即便眼前的女人洗完澡喷了浓浓的香水味,也依旧掩盖不了她身上那股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味道。
这味道他可太熟悉了!
此时,他总觉得怀中的女人身上肯定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更甚者这个秘密他永远都无法接受。
没有犹豫,他借着调情的名义颤抖着手来解她的睡衣纽扣,只想证实他的猜测。
当她说出“我老公还在这”,他回“这样更刺激”时,他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一向家教严格的他,怎么会说出如此臊人的话?
但他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听,执着地想去揭晓答案。
正当我恼羞至极,想转身一把推开他时,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包裹着纱布的季临霆,就跟个幽灵般蓦地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姿势暧昧动作过火的我俩。
瞪圆的通红桃花眼里,褐色的瞳仁倒映出我和周禀琛拉扯暧昧的一幕。
顿时他胸口剧烈起伏起来,牵扯着胸前的伤口也迅速撕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块白纱布。
“你们在干什么?”
不顾胸前的疼痛,他再也忍不住怒嚎出声。
霎时,刚刚还在思绪乱飞想着如何摆脱男人束缚的我,刚掀起眸子就对上季临霆那些要杀人的脸。
我心下莫名一颤,端牛奶的手更是抖得愈发厉害,一不小心整杯牛奶就这么一个倾斜悉数倒在了对牛奶过敏的季临霆脸上。